秦檜也沒攔著張三離開,只是帶著蕭山走到趙瑗和史浩面前,道:“時候不早了,殿下就在府上用頓便飯吧。”
趙瑗道:“有勞秦相公了。”
四個人便一路說著閒話,秦檜和史浩閒聊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趙瑗和蕭山走在一起,趙瑗低聲哼了一聲:“你不是說你和秦檜沒有任何瓜葛的嗎?”
蕭山覺得現在自己是在兩邊吹牛皮,自己被吹成了夾心餅。他嘆了口氣,開口道:“認識你的時候,還跟他沒什麼瓜葛的,我和秦檜是不久才認識的。”
趙瑗臉色有些陰沉,過了一會道:“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麼蠢,把剛才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告訴秦檜的吧?鬧開了對誰都沒好處。”
蕭山道:“這種事情我當然不會說,殿下放心好了,是我那個僕人不懂事,已經拖下去責罰了。”
趙瑗便沒有什麼話去和蕭山說了,一行人走了不大一會兒,便來到府中的一座花廳內,花廳設在秦府內小湖邊,視野開闊,景色秀麗,湖面上有著一隻畫舫,船頭三個侍女彈琴奏樂,清音順著湖面隱隱傳入廳中,花廳內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雙眼微閉,腦袋靠在雕花紅木椅上,手指輕輕敲打這木椅扶手,和著節拍,神情頗為享受。
蕭山等在花廳之外,秦檜和趙瑗史浩等先進去。蕭山見到那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只是對秦檜頷首,並未起身,秦檜說了一句什麼,那中年人點了點頭,便有那中年人身邊的侍女前來,叫蕭山進花廳之中。
蕭山一進花廳,便聽見秦檜道:“小山,還不快見過官家?”
蕭山早就在揣測那中年人的身份,已經猜到了十之□,他倒是不驚訝於能夠在這裡遇到趙構,他所奇怪的是,為什麼秦檜要帶自己過來見趙構。
蕭山也不太知道覲見皇帝的禮節,秦檜根本也沒說要留下和皇帝一起吃飯,他只能學著前一世看得古裝片上的樣子,跪下叩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構微微笑了一笑,道:“都是自家人,吃個飯哪裡用行這種大禮?起來吧,秦相公,這位小朋友是?”
秦檜看著趙瑗,道:“這位是殿下的好朋友。”
趙構一怔,轉頭問趙瑗:“瑗瑗,這是你的朋友?朕怎麼從來沒見過?”
趙瑗現在也是無可奈何,已經說出去的話不能反口,只得道:“兒臣只是覺得跟他很投緣,但認識的時間卻不太長,所以父皇不認識。”
趙構點了點頭,秦檜將蕭山拉到身邊,道:“我給陛下引薦一下,這位是我的義子,姓秦名山,是個聰明勤奮的孩子。”
蕭山的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有些呆在當場:為什麼,我會忽然成為秦檜的義子了!!您老人家要不要臉啊,你都五六十了,我才十六不到,你這老傢伙別上趕著認親,哥不待見你!
趙構聽說蕭山是秦檜的義子,便取□上一塊玉佩,送給蕭山,道:“你是秦相公的義子,又和瑗瑗是好朋友,這真是緣分。今天出來的倉促,身上沒帶什麼東西,這塊玉佩是朕多年帶在身邊的,今天送給你當見面禮吧。”
蕭山反應過來,忙道了謝,趙構又問了蕭山幾句家常,和秦檜所問的內容差不多,不外乎是多大了,念過什麼書之類的。
蕭山將先前應付秦檜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趙構便不再多說,只和秦檜說些閒話。
此刻花廳中已經開始上菜了,蕭山被安排的坐在趙瑗身邊,趙瑗面上微笑的低聲對蕭山道:“原來你是秦老賊的乾兒子,很好,很好!”
蕭山亦面帶微笑,和趙瑗低聲耳語:“要說賣國,上面坐的那個皇帝當第二,別人不敢稱第一,還是你要更好一些。”
趙瑗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發抖,臉上有些憤怒的暈紅色,卻還是笑得更加歡暢:“你信不信我把你那天說的話告訴官家,你馬上人頭落地!”
蕭山也笑得十分開心:“你罵秦檜的話更多,你說我也說,皇帝脾氣心態都好,被人罵習慣了,不會怪罪我的,聽說紹興八年議和的那次,罵他的奏摺都已經堆成小山了,也沒見他報復誰;秦相公的心態恐怕沒有官家那樣好,凡是罵過他的,全部都兇殘報復!”
趙瑗忍無可忍,一拳拍在桌子上:“你威脅我?”
趙構聽見這邊的動靜,回過頭來,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吵起來了?”
蕭山忙道:“沒有吵,只是在和殿下商量這菜這麼多恐怕吃不完。”
趙瑗道:“秦山不知道這些菜是看碟,我正在指給他看,告訴他怎麼觀賞呢。”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