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蕭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張三便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從床上起來,悄悄的走了出去,臨走還把微微敞開的門給帶上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只是這個夢比較真實而已。
蕭山見對方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出了門,心中鬆了一口氣,也立刻的跟著張三,出去了。
張三正走在蕭山的前面,蕭山從背後看見他一拍腦門,又聽見他自言自語:“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啊?”
蕭山在背後叫:“三哥,是我把你叫醒的!”
張三回過頭來,露出迷茫的神色。
蕭山簡要的對他說明了自己的打算,以及自己為什麼要叫醒他以後,就邀請他跟自己一起幹這件砸招牌的事情。
張三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馬上搖頭:“不行!要是被東家知道了,他會罵我的!今天才剛剛因為放你出去的事情捱了罵,又來弄這個!”
蕭山說:“你不說,我不說,半個時辰就能完事兒,沒有人會知道的!而且,就算是萬一,萬一被我爹孃知道了,他們也不會怪你的,只會說你幹得好,你不是說我爹打算換塊都大半年了也沒成事,就是沒機緣麼?並且這‘秦家油鋪’這四個字,很拖累我們家!”
張三腦袋一熱,點頭就說:“好!這已算是功德一件,以後傳了出去,江湖上的朋友們說起來,我也有面子!要是砸的是秦檜家的門匾,我就會更有面子,要不我們順帶去把秦檜家的也砸啦?”
蕭山有些無力的看著他:“秦檜家的就算了吧,先不說他住的遠,你要跑半個城;單說他家看門的都是日夜不休的,你鐵定被抓!而且,今天晚上咱們幹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對誰都不能說!不然會惹出很大麻煩的——要是秦檜知道了我們秦家油鋪嫌棄他故意換招牌改名字,他一定會打擊報復!低調吧!”
張三點了點頭,他顯然也明白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大家都姓秦,油鋪又是固定家業,這事而要傳到秦檜耳朵裡,他要捏死油鋪,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兩人低聲說了兩句之後,張三就悄悄的去柴房拿了一柄斧頭,然後依舊是從白天爬牆的地方再次爬牆,蕭山踩著張三的背爬上牆,張三再跳過去。兩人轉了半條街,來到油鋪正面。
街上的鋪面都已經關門,偶爾有幾個黑影來來晃晃,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幹什麼。
蕭山和張三兩人躲到一個角落裡,默默的等著街上沒人的時候就開始行動。
可是街上總是會有人過來,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店鋪開張,卻比別處都要人多一點,蕭山心中不免有些驚詫。
但他只觀察了片刻,就知道為什麼這裡一直會有人了。
有的傢伙手中拿著毛筆,在油鋪的門板上寫字,因為黑,看不到字,但是根據那個人運筆的方向來看,寫的應該是“姓秦的不要臉”六個字。這是個愛好文學創作的群眾。
有的老頭子走過在門口吐一口痰表示厭惡,這是個沒素質的群眾。
還有的直接插了兩柄匕首,在門板上,恩,這是個加入了黑社會的群眾。
還有愛好虐貓的群眾往門口丟死貓;還有不講衛生的群眾在門口小便;更有迷信暴力的群眾大叫殺殺殺
就是沒有一個群眾,要去扯招牌的。看來這裡儼然已經成了廣大人民群眾對秦檜怨念的出氣筒了,要是招牌扯了,他們還要去尋找一個新的好欺負的出氣筒,麻煩又傷腦筋,遠遠比不上這裡又近又方便!
廣大群眾的行為看得蕭山心有餘悸,替義父叫冤,卻更加堅定了換招牌的想法——再不趕緊的換掉,這每夜都會迎來一群人遊行可不是個事兒!
張三還在抱怨:不會吧,怎麼一整夜都有人?他們不累啊?有這精神,為什麼不去秦檜府上找麻煩,非來這裡鬧?
蕭山內心無比同情乾爹秦重的遭遇——人傻,錢多,好脾氣,沒後臺。百姓喜聞樂見的怨念發洩物件啊口胡!
秦相公的速度
蕭山內心無比同情乾爹秦重的遭遇——人傻,錢多,好脾氣,沒後臺。百姓喜聞樂見的怨念發洩物件啊口胡!!
蕭山拍了拍張三的肩膀,說:“算了,不用等了,我們也冒充他們吧!反正都是一路的,應該不會互相揭發!我們蒙面上,千萬不要被人認出是油鋪裡面的人就成!”
張三罵道:“平時不都有巡邏的兵丁,專門防火防盜嗎?怎麼需要的時候就不見人了?”
他罵歸罵,卻還是從懷中取出一條手帕遞給蕭山,他自己又把裡衣撕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