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秦檜倒臺了,我或許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回來。”
趙瑗抿了唇,過了片刻道:“不會讓你等太長時間的”
蕭山忽然道:“殿下,我有件事情想讓你答應。”
趙瑗尚未問是什麼事情,便點頭道:“好,我答應!”
說完之後,趙瑗便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蕭山,等待他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蕭山萬萬沒想到趙瑗答應的這麼爽快,他在黑暗中只看得到趙瑗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心想,如果我現在說,要吻你一下,你會不會也這麼爽快呢?
然而他只是心念一閃,便又將其拉回來,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遞到趙瑗手上,道:“你好好的收著這個東西!”
趙瑗接過來一看,只見是普通的粗布縫成的荷包,針腳粗大,做工有些粗糙,便問道:“這是什麼?”
蕭山道:“這是我親手做的,裡面有一張字條,寫著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殿下如果打算對秦檜使用非常手段的話,可以開啟看。”
趙瑗當即便想要將荷包扯爛,去看看裡面寫的什麼,卻被蕭山按住。
蕭山道:“等你一切準備停當,想要動手的時候,才能開啟,在這之前,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拆開它!”
趙瑗笑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錦囊妙計麼?”
蕭山沒有去理會趙瑗的玩笑,只是盯著他的雙眼,道:“一旦開啟,便要按照裡面所說的去做,不論有多麼困難,也一定要去辦,你能做到麼?”
趙瑗滿腹疑問,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蕭山卻不放心,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有可能影響歷史走向,便道:“你發個誓來!”
趙瑗一愣,看著蕭山,不明白蕭山為什麼要這樣。
蕭山亦盯著趙瑗,不肯讓步。
片刻之後,趙瑗緩緩的站起身,面北而立,舉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頭,道:“我趙瑗對天發誓,若有違背,讓我一生孤寂,壯志難伸”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便猛然被蕭山捂住了嘴巴,趙瑗不解的看著蕭山,蕭山的喉頭微微抖動,別過眼去,道:“你或許不知道為什麼,但那種話千萬不要用來發誓用。”
趙瑗將蕭山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拉開,問道:“為什麼?”
蕭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因為因為我不願見到那樣的結局。天亮了,我該走了,殿下不必相送,只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說畢,他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王府。
天邊晨光熹微,蕭山策馬獨行,朝著太陽昇起的方向奔去,再也沒有回頭。
同一時刻,韋太后所賜的宮女夏氏,也坐著一頂小轎,抵達王府。
趙瑗已經大婚過,也知道男女之事,晚上的事情照理來說,對他應該不困難,何況也不像上次大婚那樣,有諸多事情打擾,他守孝三年,未曾和任何人有過半點親密,今夜三年過後的第一次,理當沉醉於溫柔鄉中。
可當趙瑗緩緩的脫掉自己的衣服鞋襪,看著床上嬌豔的容顏時,心內深處,卻冒出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當夏氏溫暖柔軟的唇貼上來的時候,趙瑗腦袋中,浮現的,卻是那天晚上,那個帶著血腥味的霸道的吻。
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將準備勾住自己脖子的夏氏拉開,夏氏吃驚的看著趙瑗,她自認美貌,但卻不知道為什麼這位清俊的王爺不肯和自己同房。
趙瑗在心底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找到了個合適的藉口:“還請見諒,王妃雖然已經去了,但心裡總是難以忘記他”
說畢,便起身穿衣,獨自去了。當他站在夜風之中的時候,思緒便緩緩的飄到了臨安城外,纏繞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荒唐之極!這是趙瑗心中湧現的第一個念頭,他用力的搖了搖頭,轉身去了書房,點燃蠟燭,從懷中取出蕭山臨走前交給自己的荷包。
荷包四面都被縫死,裡面微鼓,用手去捏,根本捏不到裡面有任何書信的樣子。他很想拆開來看看,裡面到底寫的什麼,但最終記得自己的誓言,去找了跟紅繩將荷包穿上,掛在了自己的脖子裡,以防自己不慎丟失。
當略微粗糙的布料貼著胸口的時候,他卻不知為何感到了一陣安心。
80、動手
紹興十九年春,宋朝派人去恭賀金主完顏亮登基;完顏亮雖然言辭不善;但卻表示願意兩國繼續交好。
待使臣回來,趙構藉此將功勞加在了秦檜身上;為其加九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