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瑗扯上一毛的關係,他找了個藉口來拒絕趙瑗的邀請:“地方上的官員和殿下私下交往過密不太好,我也不是很方便住在這裡的。”
趙瑗何嘗不知道蕭山作為鄂州軍將,住在自己府上有多麼不妥,但他好容易回來一次,不妥也希望他能夠留下。現在蕭山主動這麼說,趙瑗也無法再挽留,只能道:“話雖然這樣說,但已經快到中午了,好歹在府上吃了飯再去辦事。”
蕭山見趙瑗挽留的誠意十足,心中跟灌了蜜一樣甜,又見他根本不提上次臨走前偷吻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發火的跡象,更鬧不清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他一路跟在趙瑗身邊在王府中緩行,只覺得飄飄蕩蕩好似走在雲端一般。趙瑗一邊帶他在府中隨意散步,一邊跟問他這半年在鄂州的情況,蕭山都一一的說了,趙瑗也講了些京城這半年發生的事情,趙構正在多方行使皇帝的權力,四處平反更化,努力的往已死的秦檜身上潑更多的汙水,還將自己被逼迫的靴子裡藏匕首的事情當中抖露了出來,以此來證明秦檜當政期間,不論什麼都是秦檜的錯。
兩人說話間也遇到了兩個眼生的女人,蕭山又見到有女孩子主動上來給趙瑗請安問好,他便有些想問出那個問題了,但趙瑗自己不提,他也不好直接問。
趙瑗帶著蕭山到了自己大婚前所住的地方,也是蕭山最初進府的時候住的地方,院子中央的女貞樹上都落了雪,蕭山的房間擺設依舊,他記得這間房自從自己搬出去之後就挪作它用了,沒想到趙瑗又給它改了回來。
蕭山走進房中,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豆腐塊,不覺笑了起來:“這是誰的手筆?疊得還不錯!”
趙瑗道:“是個宮女疊的,也就她還記得你當日房間的樣子了。”
蕭山試探性的問道:“謝儀?”
趙瑗點了點頭,蕭山又笑道:“難道殿下不記得當日這裡是什麼樣子了麼?”
趙瑗微笑道:“當然記得,但我總不好跑來給你疊被子吧”說道這句話的時候,趙瑗臉上微微的紅了紅。
他身上穿著天青色的棉袍,外面套著白虎皮的裘衣,靠窗而站,將他原本白皙的臉色映襯的猶如傅粉,此刻臉上微紅,表情卻很鎮定,這模樣看得蕭山心中一陣碰碰亂跳。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蕭山忽然道:“對了,差點忘記了,殿下前些天給我的信收到了。”
趙瑗嗯了一聲,問道:“你怎麼看?”
蕭山卻不回答,反而問道:“殿下你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
趙瑗微微挑眉:“什麼是不該做的事情?”
蕭山覺得趙瑗在故意擠兌自己的話,這種問題由自己問出來真不是太好,但既然已經談到了這個問題,也不需再回避了,便道:“就是就是你有沒有跟她們睡啊!”
趙瑗不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蕭山,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
蕭山也鬧不清趙瑗到底做了沒有,但他不說話是個什麼意思?
蕭山有些不滿:“你老看我做什麼?我臉上又沒有長花!”
趙瑗道:“我還沒拿定主意呢,身邊的人有的說該睡,有的說不該睡,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說完這句又補充道,“你向來是比較有遠見的。”
蕭山聽說趙瑗還沒做,心中稍安——總算沒因為自己的蝴蝶翅膀而扇走一些不該扇走的東西。他想也不想馬上說:“不要動那些女的!”
趙瑗見蕭山說的堅決,只覺得心在微微顫動,他靜靜的等著蕭山說下面的話,卻沒想到蕭山就此完結了,便問道:“下面呢?”
蕭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道:“下面沒有了,總之你不要跟那些女的睡就行了。”
趙瑗見到蕭山面上神情有些不善,自己心中本該不悅的,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見到他這個樣子,內心中卻隱隱約約有著一絲高興。
他的嘴角不覺的微微上揚,問道:“這件事我身邊的兩位師傅意見相左,陳師傅說當儘快的更可能多的誕下子嗣,而史師傅的意思卻是如果睡了她們,恐怕會讓官家心中不快,因為”說道這裡趙瑗沒往下說,總不能當著蕭山的面說趙構陽痿的事情,他又馬上轉了一個圈,道:“你的理由呢?”
蕭山的理由是歷史證明,但他不能這樣說。他看著趙瑗面色平靜的討論被窩裡的事情,好想這不是親□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而是一種利益交換一樣。蕭山心裡有點不舒服,道:“我的理由不重要。我想問,如果跟那些女人睡,有利於你成為皇嗣,你是不是就會去做?”
趙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