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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的心情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這時候大多數官員都有了幾分醉意,聽見那名六品官員這樣說,都開始議論開來,甚至連史浩都上前對趙構進言:“陛下,臣從金國歸來,金主完顏亮絕對有南侵之心,陛下還是該早做準備為好!”
自從秦檜死後,趙構維持了大半年的好心情,終於在這個時候煙消雲散。
趙構在這種場合,發火也不是,怒罵更加有失身份,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朝著一旁的官員道:“議和乃是國策,是朕一意所為,和秦檜不相干。秦相公為相多年,雖有失德,但卻有大功一件,便是議和成功。”
趙構既然這樣說了,底下議論的群臣也都紛紛的閉了嘴,那個喝醉了的御史卻不依不饒起來,硬是不肯借坡下驢,反而走到了趙構面前,對著趙構行禮,聲淚俱下的要求趙構立刻下令,加強防備。
趙構狠狠的甩了袖子,轉身而去,那個喝醉了的御史也被太監架了出去,好好的新年朝會就這樣被攪和了,大家誰也沒有再留下來的飲宴的心思,卻又有一些朝臣不肯走,圍在趙瑗身邊,希望趙瑗能夠去勸一勸趙構。
趙琢在趙構轉身而去的時候,就陪著趙構一同走了,現在趙構怒氣衝衝的回到內殿,怒罵道:“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又一回頭,看見只有趙琢一人,便問道:“怎麼只有你在,普安郡王呢?”
趙琢上前兩步,對著趙構躬身行禮,復又抬頭,對趙構道:“官家,普安郡王還留在紫宸殿,被群臣圍住稱讚呢!”
趙構哼了一聲,心中有些不滿,瞟了趙琢一眼,道:“去把普安郡王給朕叫來!他一個親王去和大臣攪合幹什麼?”
趙琢聽見趙構這句話,心中一喜,便忙轉身出去,找了個太監去叫趙瑗。
等到趙瑗也離開之後,眾臣便漸漸的散了,虞允文和蕭山走在一起,低聲對蕭山道:“你知道嗎,這半年,官家連換了五個宰相!”
蕭山點了點頭,道:“官家是被秦賊整怕了,不希望權柄旁落。”
虞允文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擔憂和失望:“官家只顧著這些事情,真正的大禍患卻看不到。我有朋友在江北,聽他說,完顏亮正在大肆招兵買馬,前些天又曾跟手下的朝臣商議,打算把京城從燕京搬到汴京,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南侵了。”
蕭山只知道歷史上完顏亮的南侵還在十多年後,但秦檜都提前七八年死了,這次的情況會不會也跟著改變,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他所知道的是,完顏亮的確是在積極備戰,趙構卻只因為得到了一紙議和書就這樣興高采烈,對他抱有任何希望所換來的只能是失望。
本來這次大朝會結束之後,蕭山就該回去了,但他剛剛回到驛站的時候,就又接到了李道的來信,希望他能夠在京城在多呆兩天,還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辦。
蕭山只能暫時留下,他在正旦過後的第二天,在李鳳孃的強烈要求下,帶著李鳳娘前去西湖遊玩。
這次遊湖又好死不死的撞上了韋太后。
正旦朝會之後,趙構心情不好,悶在宮裡。吳皇后和韋太后等後宮女眷則都去西湖遊玩,御舟泛湖的時候正巧遇見了李鳳娘,韋太后記得李鳳娘,便招呼她過去。
韋太后見到竟然是蕭山陪同李鳳娘,頗為吃驚。而蕭山也不曾想,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後宮諸多女眷。
要是普通女眷只要迴避就行了,但遇到的是韋太后,卻不能不過去行禮叩拜。御舟上搭出一條舢板,蕭山將李鳳娘抱起,走過舢板上了御舟,去給韋太后和吳皇后行禮。
韋太后對蕭山淡淡的,對李鳳娘倒是非常的喜歡,說小姑娘長得好看,一臉福相。
李鳳娘把平時自己驕橫的一面全部收了起來,行禮舉止倒也有兩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又偶爾裝天真,哄著韋太后玩笑。
吳皇后卻招收示意蕭山過去,問了他兩句在鄂州的情形,蕭山一一回答了之後就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船上。吳皇后待蕭山走了之後,便轉頭去對一直在逗李鳳孃的韋太后笑道:“太后既然這樣喜歡這孩子,不如把她留在宮中作伴,豈不更好?”
韋太后搖頭道:“人家的閨女,老婦怎好強奪?”
這個時候一位姓劉的貴妃忽然插口,道:“太后,這李小姐要是成了趙家的媳婦兒,不就可以長久留在宮中了嗎?”
韋太后先是一怔,隨即眉開眼笑,連聲道是,又對吳皇后說:“皇甫坦曾經給這孩子算過命,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