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的手猛然用力,將趙瑗拉入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著。
他很想再去吻他,但最終沒有,他只是低聲的,喃喃的耳語:“我喜歡你,我知道我喜歡你。你說怎樣就怎樣,你不要這樣一次次的把我推開請允許我,把你放在心裡”
趙瑗幾不可聞的低低嗯了一聲,他身上特有的乾淨味道,縈繞在蕭山的鼻尖。
蕭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只是將趙瑗緊緊的抱住,生怕他再一次推開自己。
等到感覺對方也在回抱自己的時候,他的手便收的更緊,似乎希望透過這個擁抱,將對方的身體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良久,趙瑗才低聲道:“不早了,回去吧。”
蕭山如夢初醒,緩緩的鬆開趙瑗,天上的雪漸漸的下大,在路過自己所住的驛館時,蕭山上去拿了一把傘,他將傘盡數的打在趙瑗的頭頂,為他遮蔽住風雪,卻不料自己身上已經滿滿的落了一肩的雪花。
兩人一邊走,一邊隨意的閒聊著,直到兩人慢慢的走回王府的時候,才止住了腳步。
趙瑗看著蕭山,對方半邊肩膀上都落了雪,打著傘的手凍得通紅,但是眼睛卻神采奕奕,一瞬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其中滿是愛慕和眷戀。
這種眼神讓趙瑗有些不太適應,但這種感覺卻讓他心中感到一陣甜蜜。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人覺得安心,舒服,甚至有著隱隱的幸福的感覺。
他想要開口留蕭山住下,但話在喉嚨裡大了個轉便嚥了回去,只是道:“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蕭山道:“好,我想看著殿下進去了再走。”
趙瑗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略微惆悵的感覺,可也沒再多說什麼,在太監侍衛的簇擁下轉身而去。只剩下蕭山一個人撐著山,站在黑暗之中,風雪越來越大,漸漸的將他湮沒。
趙瑗回到家中之後,一整夜翻來覆去沒有睡好,他本以為第二天趙構就會找自己去商議親事,但出乎自己意料的是,趙構並沒有做這些,反而是把三個月前賜給自己的十個女人又叫了回去。
同一時刻,趙琢府上的那十個女人,也被叫了進宮。
趙構命人檢查,賜給趙琢的那十個處女,都被他睡過了;而給趙瑗的十個女人,他一個也沒動。
“這不正常!”趙構心中默默的說著。他不是很滿意趙琢的行為,這才三個月,十個女人全部睡了個遍,也太好色了,比自己還過分!可是趙瑗這也不正常,十個女的一個人都沒動,不會是和自己一樣,不行了吧?
想到此處,趙構也有些糾結猶豫了起來。
趙瑗萬萬沒想到,趙構將自己叫進宮來,竟然是問這個的,他微一沉吟,便按照自己準備許久的說辭回答了出來:“兒臣不孝,心中只顧自己私情,因惦念著已故的王妃,無心它顧,讓陛下操心傷神,實在該死。”
趙構聽了這番話,原來是趙瑗是因為惦念已經死去的王妃才不動這些女人的。他心中開始盤算,這孩子重感情,將來自己老了之後肯定會很孝順。而且他府中也有韋太后賜的一名夫人,又生了兒子,也不是不行。穩重老實又重感情很聽話,做自己的接班人還算是比較合適。
趙構想到這裡,臉上便漸漸的露出了笑容,聲音也和藹了許多:“這也不算什麼不孝,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思念亡妻了,凡是都要有個度,知道麼?”趙瑗躬身答是。
趙構又道:“愉兒今年也七歲了,朕和太后給他看上了一門好人家,正準備給你說呢!”
趙瑗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萬一趙構提起這件事自己該怎麼回答?最好的表現,當然是應該裝作一副聽話的乖寶寶的樣子,說聽憑官家安排。
但蕭山那天的話也一直迴響在耳邊:相愛的人當相守一生。
他之前認為情愛不過是擺在最末尾的東西,比情愛重要的東西多了去了。可自從那天,兩人在街角接吻,蕭山表白之後,他的心開始一點點的動搖了起來。誰不希望孩子幸福快樂,即便是生在帝王家,做父母的也是這樣的心願,至少趙瑗是這樣的心願。
但又怎能夠拒絕趙構?這分明是推開有力的同盟。
趙瑗低頭躬身,過了一會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趙構臉上露出微笑,道:“是鄂州統制李道家的三小姐,閨名鳳娘。”
趙瑗抬頭,見到趙構興致甚濃,如果這個時候忤逆他,肯定會觸怒他,但如果就這樣答應下來,等見了面再想反悔,會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