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他固然是沒了戰鬥力,瓦格內力大失,也不比他強多少
瓦格卻還沉浸在那一眼的驚愣中!
這二十來年,王爺的那雙琥珀雙瞳已經成了他的標誌一般——沒有一個西胡人不知曉他們的睿親王有著全西胡最絕美的一雙眸子!
就這乍然間,他也未想到,這樣轉變的場景會帶給他這樣大的衝擊力!
一路上,他幾番糾結,最終才下了決定。
可是,這樣的結果,親眼看到了,卻是難受之極!
看著那汗意涔涔蒼白卻俊美依舊的熟悉面容,他只覺心中愴然,酸澀莫名。
憑心而論,榮烈其實是一個賞罰極分明的主子——這七年,待他也是不薄。否則,他不會以這般年紀就當上了睿親王府侍衛二隊的隊長一職!
此刻,狼群的聲音已經近在眼前,甚至,可以聽見狼從喉間發出的低吼喘氣聲!
甚至,順著風聲,他鼻翼依舊聞到了飢餓的狼嘴中散發出的腥臭之氣······
洞口火光已經暗淡近熄,而那四人在強效迷藥的作用下,只怕被人砍一刀,都未必能醒!
瓦格猛然沉了口氣,倏地站起,脫下身上皮襖往榮烈身上一套,低聲急促,“王爺,從斜坡下!”
那斜坡雖坡度極陡峭,但如今天寒雪厚,若能僥倖,也許能有活命之機!
瓦格急速說完之後,便提著酒囊奔了出去。
看了一眼已經近在數十米之外密密麻麻的幽幽碧色,他將已經開啟塞子的酒囊往那半熄的火堆上一淋,只聽“轟”的一聲氣浪破空,火舌霎時冒起數尺之高!
火光一起,那狼群驀地驚嚇,猛地退後了數米,可一雙雙飢餓貪婪的碧芒眼還是死死的盯著前方的活物!
在狼群中,一頭身量高大的青狼身上掛著斑斑血跡,有爪印有咬痕,傷處還是淌血,神情卻是異常桀驁睥睨。
他頓時明白過來狼群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按常理,此處接近人類居所,並非狼群慣常活動的區域。狼群這番的半夜群動,正是因為剛剛選出了新的狼王——狼王為了立威·才率領群狼到了這靠近人居住的半山區。
低笑一聲,他轉身掃了一眼,洞中已經沒有榮烈的身影,只覺心下一鬆。
萬萬想不到會遇上剛剛換了狼王的狼群,千思百慮·卻不想會是這樣結局——苦笑一聲,深深地吸一口氣,用愧疚的目光掃了一眼洞口的四個同伴,驀地氣沉丹田,一把抓起放在洞口的大刀,拉開步子,橫刀在胸,大吼一聲,“狼崽子們,來吧·今日就讓你們知道爺爺的厲害!”
狼鼻靈敏異常,能多阻一刻,王爺就能逃遠一些!
~~~~~~~~~~~~~~~~~~~~~~~~~~~~我是分割線
不知過了多久,榮烈從昏迷中悠悠醒轉,只覺四周是一片寂靜。
眼前卻是一片黑暗,見不到底的黑暗。
在心中低低一笑,他想抬首爬起,卻發現自己身體已經僵硬·竟然連動彈一下就做不到了。
連動下手指也是不能
周遭全是冰寒之意,於是他明白過來—自己定然是被昨夜下的雪給埋了。
自己爬了那樣久,又昏迷了這麼久,此刻應該天亮了吧?
忽覺譏誚,天亮不亮,對如今的自己又有何分別?
身上已經感覺不到從那陡峭斜坡下來時的那些撞擊的痛感′取而代之的,只是麻木。
冰冷徹骨的麻木!
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昏迷之後受凍所致,這種情形不能持續,否則一旦凍傷嚴重,肢體便會壞死!
沉了口氣,他開始凝聚體內那似如遊絲般的內力·將寒毒逼到雙眼後,他便只有這麼一絲內力可以提聚了。一絲一絲的匯聚,然後驅動遊走,讓身體恢復熱力。
就在身體稍稍恢復了些暖意後,他的耳內忽然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由遠至近,腳步虛浮·帶了些輕盈感伴隨著積雪的“嘎吱”聲·頻率不快不慢似有一種奇異韻律在其中。
他霎時反應過來——來人是女人!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並未發現他,腳步聲離他十餘米遠處停下·那女人似乎在看什麼東西。過了片刻,他又聽見一個奇異的動物喘息聲,雖然低低隱約,他卻聽得分明。
心頭霎時一跳!
這個聲音於他卻是極熟悉,不久之前才聽過——是狼!是狼的聲音!
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