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可著急得緊呢!”說著又精怪地一笑,“嘻嘻,她還不知你是女子呢!若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會驚嚇——哈哈,昨兒個姐姐在金鑾殿上的事兒,那丫頭定然心裡是佩服得緊的!那丫頭若是知曉了是姐姐你,還不知會吃驚成啥樣兒呢?”
想起明珠那性子,明思也有些失笑,想了想,“這兩日還有些事兒,估計還得兩日才有空。”望著榮眉笑了笑,“若是這兩**見了明珠,不妨替我說說。就說這兩日事了,我一定登門造訪。那日相欺,實是不得已,還請她莫怪才是。”
“思思姐姐放心就是,”榮眉抿唇笑道,“明珠的性子我最清楚,她才不會生氣呢。人人都有不得已之時,她不是那種小心眼。不過——”
話意一轉,榮眉遲疑地看了明思一眼,明思一怔,望著她,目光徵詢相待。
榮眉臉色一正,壓低了些聲音靠近明思,“思思姐姐,你可得小心兩個人——”說著,附耳低聲說了兩個名字,說完又道,“尤其——是前面那個。“
明思聽得一愣,微垂眼簾,須臾,抬起莞爾一笑,頷了頷首,“嗯,我明白了。多謝。”
榮眉說完便恢復了笑臉,一派天真爛漫,“不用謝,思思姐姐下回多說兩個好聽的段子就成!”
明思輕笑頷首。
氣氛頓時和樂,兩人間的距離也似拉攏了不少。
接著,兩人又閒聊了些女兒家的閒話,榮眉說了些胡人的風俗人情,又問明思。明思也揀了些漢人的習慣風俗趣事兒說了些。
過了小半個時辰後,明思看了看櫃上的更漏笑道,“時候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榮眉也不挽留,頷首起身送明思出去。
送到殿門外,榮眉囑咐一個侍女拿著太后賜的珠寶匣子,叮囑她將明思送到宮門外。
兩人又笑說了幾句,明思便離去。
青黛站在榮眉身邊目送明思遠去,看了一眼明思的背影,她低聲道,“公主,你同納蘭小姐說那話——會不會不太合適?”
榮眉同明思說話時,她就侍立在側,只聽話頭,便明白榮眉提醒明思提防的那兩人,定然說的是寶光郡主同晴容郡主。那“尤其”二字,指的肯定是寶光郡主。
寶光郡主常年伴在皇后身邊,其心性如何,公主同她們心裡都是有數的。
比起驕橫跋扈的晴容郡主,這個寶光郡主的確是更需要防備的。
可是,公主同這個納蘭小姐不過兩面之緣,這般說話,是否太過冒險了些?
榮眉卻垂眸淡淡一笑,未多言,只輕輕道了三字,“我信她。”
主子都這樣說了,青黛只能無言。
默然片刻,她嘆了口氣,“今日纏枝見公主邀了納蘭小姐來,只怕太后那邊”
榮眉笑了笑,轉身朝內走,“太后不喜我,卻是同我自身無干。她若真要對付我,還能容我活到如今?你放心就是——太后最疼十七皇兄,十七皇兄喜歡的,太后便是喜歡。我同她交好,只能是利大於害。我心裡自是有數,你莫擔心。”
青黛怔了怔,小步追上,語氣卻有些疑惑,“公主,可是——依奴婢看,這納蘭小姐對睿親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方才兩人對話,她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身在深宮,察言觀色乃是第一活命的本事。她看得仔細,但凡公主提到睿親王時,納蘭小姐雖是笑著,可總有些許不自然。
看那眼神兒,也不像女子說到心上人時該有是模樣兒。
故而,她便存了疑。所以,也就對公主說那話,心裡更加有些擔心。
聽得青黛的話,榮眉卻輕聲一笑,轉首過來,笑眼彎彎地輕搖首,語聲幾分促狹神秘,“這你就不明白了!十七皇兄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麼?若他心裡真個兒是不願,豈會用一道賜婚聖旨來躲另一道?”頓住,挑眉得意而笑,“——便是刀架脖子上,那也是不成的!你就等著吧,日後可有好戲看了!”
說完,榮眉笑嘻嘻地朝內行去,“對了,下午,咱們便求旨出宮吧。這等好玩兒的事兒,明珠還不知道呢!“
青黛站在原地愣了愣,若有所思片刻後,輕輕一笑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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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內,太后站在錦幔垂地的窗前,望著窗外,那美豔的臉上,神情已不復早前的輕鬆笑意,只是怔忪。
除了她身後兩步遠站著著灰色侍衛服侍的高大中年男子,殿中再無第三人。
中年男子面目清癯,眉目英挺。此際雖無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