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照妖鏡一照——自是能照出分明!”
笑意中帶著寒意,譏誚中帶著冷肅,似笑非笑,卻是邪魅之惑。
這時,藍彩和包不同已經將帽兒抬進了門檻,方管家拉了老大夫和那噤若寒蟬的學徒也跟在了身後。
看著帽兒面如金紙的臉色,還有那唇角的一縷血跡,再一看帽兒那有些不正常曲折的左腿膝蓋——明思眸光一凝,只覺心房一寒,霎時緊緊縮顫!
深吸了一口氣,斂去笑意,“秋池,你最好看好你家秋老夫人——莫讓她又給自個兒吃了藥來賴人!”
說著就舉步朝內行,秋池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思垂了垂眸,“如今你想知道了?”
秋池不語,只面色鐵青。
明思挑眉清冷一笑,“昨日我說我永遠不會相信你母親時,你怎不問?那**在屋外聽見我們說話時,你怎不問?”
秋池抿緊了唇,死死盯住明思,“不過是為了一個奴婢,她撞倒了主母卻什麼都不肯說,你讓我該如何處置?”
明思的眸光一片清冷,笑意譏誚,“真是秉公處置?你敢說你不是因為她們這段時間對你的不理睬,而覺得傷了你這將軍的顏面?”
秋池若是有心,即便不能阻止對帽兒家法,至少也不該是田媽媽來行這個家法!
昨日下午秋池看兩個丫鬟的神色,明思已經察覺到了他壓抑的情緒。
故而,才下定了決心離開。
卻不想,還是遲了一步!
秋池面色一滯,明思低笑,“人的顏面是自己給的,秋池,可憐你連這個都不懂!這段時日,你做的哪件事兒值得別人給你顏面?你自以為的一腔深情,卻是次次將我逼入絕境!憑什麼我身邊的人要給你顏面?照我看,她們還給得太多了!我真後悔自己的膽小,更後悔對你心軟——”頓了頓,眸光清淡如水,“你知道麼?壞人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為做對了的好人!”
秋池呆若木雞!
兩人相識以來,明思即便在最憤怒的時候也從未說過這樣讓他戳心的話!
她恨他!她輕蔑他!
這個認知讓秋池心神巨震,驚愣而茫然!
明思抬步向前,秋池愣愣地鬆開了手,明思臉色的決絕讓他心慌,心亂,心顫——他呆了一瞬,“方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自然問的是秋老夫人兩次下藥的事兒。
秋老夫人死死地盯著明思,似要用目光剜一塊肉下來,“池兒,你休聽這賤婦胡言亂語,她已經瘋了!”
第三百零三章是非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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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垂眸片刻,輕輕抬起,“你怕什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秋老夫人一滯,不再理會,明思提步朝內走,“你若真不怕,就在這兒等著!”
明思走進了屋內。
秋池將目光直直地看向秋老夫人,秋老夫人一顫,知道此時不能退縮,硬著脖子怒道,“怕?我怕什麼?我倒要看看她能如何汙衊?”
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抓到自己的把柄?
她絕不信!
秋池定定看了她一眼,垂眸閉了閉眼,低低無力,“娘,為何會這樣?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如今,為何是這樣——”
秋老夫人心中恨極,咬牙切齒,“你不稟不報娶了這個家宅不寧的女人進來,如今還來問我?丹紅肚子裡是我的孫子,我如何心疼,你難道不知?分明是她因嫉生恨,反倒倒打一耙!昨日那丹紅苦苦求她,她就不肯應允。那日我讓她好生待這個孩子,她半句應承的話都無!她記恨那個孩子,你看不出來麼?這府裡的下人個個都被她銀子糊了眼,你也被迷糊了麼?我已經審了蓮花了,昨日就她和丹紅二人在屋中,若是好好說話,後來她為何要將丹紅帶到那荷池邊?救人?她只是故意做戲!要不然,為何獨獨丹紅死了,她卻什麼事兒都沒有?大夫說她無礙,為何不醒?她這是故意裝作昏睡,是故意惹你心憐心軟!”
秋池長長地吸了口氣,“方管家!”
方管家從隔間走出,秋池目光沉沉,“去把那院子裡的人都給我帶來!”
方管家看了面色陰沉的秋老夫人一眼,恭聲,“是!”
秋老夫人垂了眼瞼,心中冷冷一笑——誰都知道這府中她只帶了三個人回來,誰也抓不住她的漏子!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