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他了,興致勃勃地繼續方才的話題,“我覺得這幾個孩子都挺好。牛牛呢,長得也好看,性子也好,也愛笑。每回心裡即便有心事,一看到他,心裡便覺輕鬆了不少。”
榮烈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明思的話有幾分道理。至少這幾月來,他但凡去看了牛牛,心裡便會踏實幾分。明思即便會拋下他,也斷不會拋下牛牛不管的。
榮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明思抿唇一笑,仔細望向榮烈的眉眼,“若咱們的孩子像你,定然也極漂亮。”
又繞回生孩子的話題了,這回輪到榮烈無語了。
可心裡真正的想法定然是不能讓明思知曉的,他笑望明思,唇角輕勾,語聲中些許調侃**,“已經有了正牌的,還不夠你看麼?”
那怎麼能一樣?
明思沒好氣地看他一眼,轉念也想起這個問題如今對他們也算遙遠,心裡雖有些失望,但也不想再繼續說下去讓氣氛變壞。
遂頓了頓,又想起一件正事,“昨**進宮,東西都給了你皇兄麼?”
榮烈頷首,“給了,”一頓看向明思雙眼,“你做些準備,我看他這兩日想必會召你一見。”
此事明思心中也早有預料計量,她輕笑了笑,“你皇兄心裡應是有些猜疑才對。”
司馬陵一事雖不一定榮安知道,但秋池那事,榮安定會有些懷疑。何況後來榮烈將秋池葬在那處桃林,再加上她在秋池死後便離京。榮安多少都會有些疑心。
不過她現在對榮安也算有些用處,至少她做這個王妃對榮安而言比其他女人在這個位置更令他安心些。
她一無孃家助力給榮烈馳援,再則榮安也瞭解她不少。知她是不不容人有心無大志的性子,若她同榮烈在一起,這兩點反過來卻會成為榮烈的掣肘之處。
眼下秋池不在了,傳國玉璽和藏寶圖也拿在手中,對於榮安而言,一個身體並不算十分健康的前朝太子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因此對現在的榮安而言,最大的威脅和戒備便會放在了榮烈身上
明思心中微微蹙眉。
該怎麼辦呢?
這兩兄弟中間隔著這般多不能明言之處,即便她清楚榮烈沒有奪位之心,又該如何讓榮安相信這一點呢?
其實榮烈已經做了不少了,朝事不多問不多手,斷了同左柱國的關係,可榮安還是不能放心。
但若要榮烈交出那八萬黑甲軍,明思也是不贊同的。
不論他們二人是否同父所出,伴君如伴虎,人心易變,尤其的這帝王之心,誰知日後會如何?中國歷史上連弒父殺子的都有,更別說兄弟反目相殺的,比比皆是
再加上太后的那份有些撲朔的私情,這局面就更難解了。
“想什麼呢?”榮烈捏了捏她的臉,動作極輕,眸光滿滿愛憐。
明思眨了眨眼,“那個被你撞見同你母后相會的男子,如今在何處?”
榮烈一愣,遂明白了。明思方才的走神應是在想如何化解他同皇兄間的猜忌。
一想明白,心裡遂暖流湧過。
他這般的身份地位,雖也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說來,真正得到的關切並不多。在他身邊,除了母后外,也就沙魯布羅這左右二膀。
第六百零三章夫妻家常(第一更)
可那是不同的。
母后同沙魯布羅的關心中還帶著一種對他的信任。這般多年來,他們早已對他充滿了信心。在他們眼裡,這世上似乎只有他不想做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而以他從前的性子,也從未對人傾吐的習慣。他也早已形成了凡事掌握在自己手中,藏在自己心裡,萬事自己決定的習慣。
而此刻的明思卻是將他視作了一個平等甚至平凡的男人來看。
她不將他當做神,只是發自內心的擔憂他,如同一對平凡的夫妻的妻子為丈夫的斟酌和擔心。
榮烈不得不說,這種感覺他真是不討厭。
回望明思的眸光愈發溫潤若水,回答了明思的問題,“他就在這府裡。你也見過的,卓都。”
卓都?
明思記憶力極好,進府之後也暗暗留心過榮烈身邊的人和這府中的人。榮烈一提名字,明思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張英氣硬朗的中年男子面孔。
明思對卓都的印象有些深。
不僅出於她良好的記憶力,還因為在那僅有兩次的相見時,卓都都給她留下了有些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一般源於卓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