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情形,也能方便一二。”
進出城門的令牌?
明思頓時清醒過來,這東西如何能隨意拿?
忙搖首推辭,“不必了,我們也很少出城。”
司馬陵笑了笑,伸出的手也未曾收回,“明思妹妹不必介懷擔憂,這面令牌的許可權只能容五人通行,若是再多,便不行了。”
明思鬆了口氣,卻還是不想接下。
司馬陵卻沒有給她再拒絕的機會,朝帽兒淡淡掃了一眼,“還不趕緊替你家小姐收好?”
帽兒早已被驚愣,殊不料太子殿下竟然會同她說話,被太子一眼看來,頓時有些呆滯,緊接著反應過來,卻又呆呆地回了一句,“小姐沒說讓奴婢收。”
司馬陵頓時氣結,但又思及前車之鑑,不好對這有些一根筋的丫鬟發火。
可眸光卻冷了下來。
帽兒觸及不禁慌亂一顫,微微朝後挪了挪步子。
明思暗暗嘆氣,雙手將玉牌接過,微微垂首,“明思謝過太子哥哥。”
咬了咬牙,還是喊了出來。
帽兒偷覷,只見明思這一聲道謝之後,太子殿下面上霎時猶如春水解凍,一夜花開。
那眼裡、那眉間、那唇畔全是笑意。
如玉的肌膚似乎也在剎那間生出了光澤隱隱,眸中也似有光華在流轉。
帽兒看了一眼半垂首的明思,又看了一眼滿面生輝的太子。
心裡模糊有種感覺,卻又不甚分明。
“雪大夜寒,明思妹妹請回吧。”司馬陵的眸光在明思身上掃過。
明思微微頷首,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回到北將軍府,藍彩將溫好的薑湯端來,明思飲過,洗漱一番,睡下不提。
藍彩卻心疼明思凍得冰涼的手足,暗道明日定要將那銀鼠皮大氅取回,還得定做兩雙暖靴才是。
可惜天不從人願。
次日一早,藍彩忙完府中的事先去給明思定做了兩雙暖靴,去到天衣坊的時候卻得知那件新做的銀鼠皮大氅一早就被人買走了。
這日方師長去了雲繡齋,還沒過來天衣坊。
“方師長不是說了要留下的麼?”藍彩皺眉。
掌櫃無奈,“看上這件大氅的是宮裡的人,我也沒法子啊。”
“宮裡的人?”藍彩微詫。
掌櫃頷首,“今兒個一早,就來了個宮裡的姑姑說要挑大氅,夥計們不知道,便把那件新做的拿了出來。我出來的時候,人家就已經結賬了。我一看人家那腰牌,哪兒還能說不賣啊!”
正說話間,方師長來了,問明情形後也只得無奈,藍彩重新挑了件灰鼠皮的大氅帶了回去。
回到府中,明思正在同阿刁商議糧食的事兒。
“四個莊子怎麼才這麼點兒糧食?”明思有些驚異。
阿刁解釋道,“秋收後就賣了不少。這兩月糧食價格漲得厲害,原本前些日子還要賣些的,後來得了你的信兒才沒賣的。往年莊子到年前一般都會只留夠自用和做種的糧食,貯存起來是隻是少部分,絕不會太多。糧食不比其他,一旦陳年,價格就便宜了。”
陪嫁的幾個莊子雖然月前得了明思的信沒有再賣糧食,可秋收後就已經按照往年的慣例賣了一大半,剩下的也不多了。
眼下那五個趕製軍需的村子大多都要求將工錢折算成糧食,而且明思還應了供應這開工期間的一日三餐,方管家算了賬,僅就這兩處就需用糧食一千五百石左右。
而如今陪嫁的四個莊子一共剩餘的糧食也就一千三百石不到,還得留出做種的和莊子上自用的。
明思從未接觸過農務上的事兒,這一世沒有人教過她,前世就更沒見過。
所接觸到的農產品不是成品就是半成品,連稻穀和小麥的原形都分不清楚的她哪裡能知道農事上的管理。
只是看了田產地契,按她所知的古代生產力估算了大概的產出,卻不知道莊子上經營的慣例。
藍彩和帽兒終於發現原來明思也不是什麼都懂,兩個丫鬟笑嘻嘻的給明思好生解說了一通,明思這才明白了緣由。
“那就只能去收些糧食了。”明思道。
“三小姐不是給小姐留了些田產麼?”藍彩忽然想到,“何不讓大少爺去看看,眼下咱們差的也不多。”
明思一聽也在理,便讓帽兒把匣子抱出來。
開啟細細一看,幾人都是瞠目結舌——大夫人給明柔置下的田產足足是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