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傳出三小姐病臥的訊息。
老太君沒有找明思,這也在明思的意料之中。
明柔離家的事,只要老太君沒有疑心到明思身上,那麼她定不會將此事洩露出來。
臨近太子大婚,老太君絕不會讓這樣的訊息損了納蘭府小姐的名聲。
至於日後老太君會不會同她說,明思卻是不在意的。
但是明思奇怪的是,納蘭笙為何也沒出現。
明柔離家出走這樣的事,只能瞞外人,納蘭府的主子不可能不知道。
納蘭笙待明柔也算親近,沒理由不知道。
按理,納蘭笙應該會來同明思說才是。
難道是有什麼事絆住了?
明思搖了搖頭,只等過些日子再看看吧,也許是三夫人急著給他說親,所以給絆住了。
軍需的事兒也進行得很順利。
包不同和方管家每日忙進忙出都是滿面喜色。
雖明思說了支領銀錢只需同藍彩說一聲就是,可方管家每回還是會畢恭畢敬的來同明思稟報仔細。
明思也只搖首無奈。
阿刁卻有些非同於平日的沉靜。
明思本想讓他啟程,阿刁卻堅持要等軍需的差事辦完才肯出發。
明思明白他是想等秋池回府,看了秋池的態度才能放心,也不揭破,只另派了個差事給他。
明柔留下的那幾個莊子都有不少存糧,既然朝廷不打算賑災,明思也不可能大張旗鼓,便讓阿刁尋些信得過的人手,將那些糧食分成小包,趁夜偷偷分發給城內城外的災民。
阿刁有了差事,面色也好了些。
派了幾日後,阿刁告訴明思,朝廷下了一道旨意,凡事剋扣賑災糧餉者一律嚴懲不貸,凡證據確鑿者,輕者去官,重者入獄。
一些就近的災民已經準備返鄉。
明思微微怔然——原來她那日的譏諷,他是看見了的。
卻不動聲色。
司馬陵,也是一個聰明人啊。
淡淡笑了笑,明思道,“那這幾日就多加些分量給那些要返鄉的災民吧。”
二月六日一早,包不同來嚮明思辭行。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如今包不同對這個夫人是親近中帶著崇敬,崇敬中又帶著幾分自豪。
這樣本事的夫人,是他們將軍的夫人呢!
包不同雖是粗人,也隱隱感覺到,夫人的本事定然不止他所看到的這些。
看著滿面嫻靜的明思,他有些討好的冒了一句,“夫人,將軍已經在路上了。”
明思點了點頭,太子大婚,秋池肯定是要回來的。
就算秋夫人沒有寫那封信,她也能猜到。
看到明思平靜的反應,不知為何,包不同忽然有些洩氣的感覺。
明思看了他一眼,“將軍幾時到京?”
包不同精神一振,忙回道,“三日後應該就到麻面坡了,在麻面坡休整後,次日就能回府。”
明思頷首,“我知道了。”轉首看了看天色,“時辰也不早了,就不耽誤包副將啟程了。”
包不同左右望了望卻未立時退下,明思一笑,“藍彩,替我送包副將出去。”
藍彩從內間走出,包不同面露喜色,“有勞藍彩姑娘。”
藍彩微微福身,“包副將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院門,包不同站定,“就到此處吧,多謝藍彩姑娘這些日子的照應。”
藍彩淡淡瞥他一眼,“包副將有話請直說。”
包不同一噎,心道,她怎知道我有話要同她說?
心裡想著,看著藍彩亭亭玉立的模樣,卻不敢將這話問出口。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包不同朝院內瞅了一眼,壓低了嗓音,“藍彩姑娘,夫人心裡對將軍可是有氣?”
藍彩聞言一愣,垂了垂眸,便明白過來,“包副將誤會了,我們小姐對將軍並無怨言。”
包不同仔細地看了看藍彩的神情,確定不是氣話反話後,心裡頓時一鬆,咧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將軍是好人,夫人人品也貴重,在下佩服的緊。將軍同夫人一起做夫妻,那是再合適也不過了。這幾月將軍因公務而怠慢,還望藍彩姑娘在夫人面前多替我們將軍美言才是。”
包不同人粗心卻不粗,將軍一去數十日書信全無,夫人縱然不生氣,也絕不會高興。
這藍彩姑娘深得夫人信任,她說一句只怕比自個兒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