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膚色不能退,自己問了豈不是讓她難過?
遂頓了口,眸中帶了些笑意,“下回我回來先換了再過來,要不,也不甚方便。”
明思一怔,抬眸,不明所以。
秋池唇角掀了掀,垂了垂眸,低聲道,“穿著這鎖甲,想抱一抱你都不成。”
這鎖甲是精鐵鍍了銀製成,太硬,也太涼了些。
明思一滯,隨即微紅了臉,垂下眼眸,只輕聲低柔,“來日且方長,還怕沒機會麼?”
長睫輕顫,含羞帶怯卻又努力認真言說的模樣,頓時讓秋池心神一蕩,唇角彎起,劍眉星眸霎時間生輝亮開,凝視著明思,語聲低沉柔緩,“昨晚到今日,我好生快活。”頓一頓,語聲又低了一分,“今日上朝,我還走神想了你。”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他卻無半點自責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很是如飴。
明思垂眸抿了抿唇,抬首起來,清眸若水,“我在西山有個溫泉莊子,聽說這幾日桃花梨花都開了。過兩日休沐,叫上五哥,我們去看花,可好?”
秋池清朗一笑,“好。”
明思午睡起來,秋池還在聞雅院書房。
漱洗過後,明思用藍靈的方子沏了盞靈芝茶,取了托盤來盛上。
藍彩輕笑,語意調侃,“小姐下回可要洗手做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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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情到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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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情到濃時(二更)
明思垂眸一笑,卻並無羞澀,對著藍彩和帽兒,她生不出扭捏。
面對藍彩的打趣兒,她坦然自若的頷首笑答,“且可一試。”
對於美食,自己算是個理論家,朝實踐方面走,也不無不可。
既然允諾了要好生學,那“洗手做羹湯”也沒什麼好稀奇。
藍彩替明思穿好從“天衣坊”帶回的那件灰鼠皮大氅,明思便帶著帽兒端著靈芝茶朝聞言院行去。
走到聞雅院門口,剛巧碰著方管家從裡面出來。
一見明思,老眼餘光在帽兒手上一掃,瘦削的臉便綻開菊花,微微躬身,“夫人——”
“將軍還在忙?”明思笑問。
這個管家是個忠心人呢。
方管家笑道,“差不多該忙完了,小的方才出來時,將軍已經在封火漆,桌上也乾淨了。”
明思笑著頷了頷首,領著帽兒朝內行了。
看著明思的背影,方管家心裡大大舒了口氣,又笑,難怪今日看將軍和往日不同,同他說話那語氣都似帶著笑意。
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步子也忍不住輕快了些。
明思走到書房門前,輕輕叩了叩門。
“進來。”秋池的聲音傳來,帶了些隨意。
推開門,正在將信函摺子分類的秋池抬首一看,便帶了喜色長身而起,“明思,你怎來了?”
銀甲已卸,換了一身天青長衫,簡單利落。
實在沒想到明思會過來,餘光又看到明思身後端著托盤抿笑的帽兒,秋池唇畔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這是給自己送東西過來了。
“天天呆在院子裡也悶,想出來走走。”明思含笑道。
兩人走進去,帽兒將托盤放下,靈芝茶奉到案上,“嘻嘻”笑道,“這是小姐沏的靈芝茶。”
語聲故意在那“小姐沏的”的四字上落了落。
說完,目光在二人面上一轉,又是“嘻嘻”一笑,退出去將門帶上。
聽得帽兒的話,秋池眸光閃了閃,笑著端起茶盞,揭開先抿了一口,接著一口就飲盡,將茶盞往案上一放,邁步過來繞過書案,拉起明思的手,“我帶你去看黑雲。”
明思微怔,秋池眉眼閃亮,“先同它熟悉熟悉,等你身子好了,我帶你去騎馬。”
黑雲性子孤傲,得先熟悉熟悉才是。
明思敢孤身勒驚馬,應該是不會怕的。
原來黑雲是他的那匹戰馬。
明思一笑,頷首。
她正想著日後要多活動活動,將這副身體鍛鍊好些。
這騎馬也是不錯的一個活動。
出了房門,秋池鬆了手,只帶笑低聲,“跟著我走。”
馬廄在後院西邊,緊挨著的便是練武場。
這練武場皆兼做跑馬之用,秋池即便不用馬,馬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