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華綻露出來。
明思想了想,也覺無妨,便點頭應允了。
以前是不想招人注意,如今既然想留下,那也不必拘泥太過。
帽兒歡呼一聲,拉著藍彩便去準備。
今年雖是遲暖,但三月的初春依舊是極美的。
花圃中,雖非萬紫千紅的百花齊放,但嫩芽枝頭的含苞待放和那青翠欲滴間的婀娜初開,卻是另有一番生機勃勃的情致。
空氣中氤氳著淡淡霧氣,夾雜著花香,讓人不自覺地便心曠神怡了。
淡金的陽光傾瀉頭霧氣,朦朦地有些七彩的虹彩之色。
紅花綠葉之上還有露珠輕輕滾動顫動,十分的可愛。
待藍彩和帽兒在亭中將瑤琴和馬紮擺好,明思止住她們欲燃香的動作,“不用點了,自然為宜。”
藍彩和帽兒對視一眼,笑著頓了手,兩人退過一邊。
秋池沒有入座,只含笑站在亭中,望著明思。
明思笑了笑,素手在琴絃上撥了撥,試了下音,抬首一笑,便開始奏琴。
奏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素手輕撥間,曲聲若流水般輕瀉,流暢而愉悅,柔美而肆意。
一副畫卷緩緩在眼前展開,玉兔之皎皎,流水之殤殤,隱隱地可見碧波盪漾,風起波紋。
靜中有動,動中又思靜。
周遭花木香氣纏綿襲來,暖日正當明媚,可腦海中卻是一副靜謐美好的月下美景,令人悠然神往,不能自已。
直至琴聲歇止半晌,那餘音似乎還嫋嫋在耳畔。
少頃回神過來,卻見明思雙手按弦,正抬首望著他盈盈而笑,笑得俏皮,“可有汙耳乎?”
怎會汙耳?
這個小女子總有驚喜於他,秋池呼了口氣,“再未聽過更好聽的了!”
在亭下的帽兒“嘻嘻”一笑,探首出來,“誰說沒有?——小姐的歌兒比琴更好聽!”
秋池一愣。
明思嗔怪地看帽兒一眼,抬眸看向秋池,只見他星眸湛然期許,唇畔淺笑凝望,遂一笑,“阿敬想聽?”
秋池一笑,頷首,“自是想極。”
明思微微一笑,垂首調了調琴音,偏首思量片刻,抬眸道,“那我奏個《西江月》可好?”
秋池朝亭下的帽兒藍彩望了一眼,迴轉低聲笑道,“只要是以前未奏過的便可。”
明思噎了噎,心裡又是好笑,這倒有些為難她了。
她會的曲子雖不少,可要同這瑤琴相配,詞兒又不能太過張揚逾矩,那便有些難了。
仔細尋思片刻,明思抬首笑看他一眼,垂首開始輕撥。
行雲流水間,琴聲悠揚頓起。
稍後,柔美之極的歌聲便帶著繾綣情思輕輕響起,甜美婉轉中又帶了些空靈揮灑。
曼聲清唱,猶如天籟。
秋池驚喜交加下,只覺怔忪。
納蘭笙和司馬陵在北將軍府前下了馬車,門房遠遠地見到太子車駕便開了大門。
納蘭笙笑著揮揮手,“不必通稟了,我們自個兒進去。”
兩人進到府內,方管家得了信兒迎出來,趕緊拜倒見禮,“參見殿下。”
第兩百二十九章太子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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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九章太子開口(一更)
‘起來吧。‘司馬陵神情淡淡,隨意道,‘你們將軍呢?‘
方管家笑道,‘將軍和夫人在東邊的園子裡,小的這就去通稟。‘
司馬陵微微一怔,輕輕垂眸。
納蘭笙‘呵呵‘一笑,擺手道,‘我們自己過去便是,你自忙去。‘
不待方管家再回話,司馬陵已經提步向前。
納蘭笙一笑,走了兩步,回首好奇道,‘他們在園中作甚?‘
方管家樂呵呵笑道,‘夫人在奏琴。‘
未曾想到夫人琴藝如此出眾,先前好些個下人都在園外偷聽,被他驅散了,而他自己也聽了片刻,才離開。
看著將軍和夫人一天天琴瑟和諧,他心裡高興之極。
方管家的回話之極,前方司馬陵的身形一頓,只一瞬,又恢復了正常,只是那腳下步伐卻驀地沉了幾分。
北將軍府對司馬陵自然是熟門熟路,不多時,便臨近了南邊的園子。
柔美的歌聲也隨著距離漸漸清晰。
歌聲曼唱,柔柔動聽間似有情致殷殷,‘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