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逗留,快步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枚短笛,凝視良久,眼眸微斂:燕國看來要有一場大內亂了!
————————《嫡女瀲灩:天才小獸妃》醉雲巔——————————
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三人就上路了。
臨走前,妍兒還在昏沉沉的睡,瀲灩留了張字條,然後再三叮囑離參代為照料,這才不放心的走了。
鸞舌對主人倒是一點都不留戀的樣子,臨走前還翹著尾巴撅著小嘴送了主人一個“滾!”,然後在新主人的肩膀上拍拍翅膀,樂顛顛的坐馬車去了。
燕子卿說,為了免於引人注目,還是僱輛馬車合適。楚涼駕車,他與瀲灩同坐於馬車內,雖然腳力上會慢一些,但是畢竟不急急趕時間,安全總是最重要的了。
他說的話或許真的沒錯,至少這一路上行了三日了,倒是沒遇到什麼危險。
只是這路越走,天氣就越冷了。
出行時沒有想到那麼多,也考慮著輕裝上陣免得負擔太重,所以沒準備那麼多的衣服,即便坐在馬車裡,也是挺冷的。
馬車坐上已經墊了厚一點的墊子,饒是如此,在這漸冷的氣候裡,還是顯得微不足道了些。
瀲灩背靠著馬車,凝神將念力集中在丹田,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卻只是杯水車薪。連鸞舌都沒有一路上的聒噪,軟塌塌沒精神的窩在她的胸前,汲取一點溫暖。
寒冷,讓人的頭腦愈發清明,可是身體卻更加受不住了。
燕子卿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挪動的聲音,張開眼,看到她臉色泛白,眉頭輕蹙,開口道,“坐過來些!”
她緩緩搖了搖頭,天那麼冷,有什麼用!更何況,他與她之間纏繞不清,若是在這個關口抱緊他,無異於尋個臨時暖爐,對他不公,對自己不慎重。
看她一臉堅定但又冷得不行的樣子,他嘆口氣,直接伸手把她抓了過來裹進懷裡。
她冷不防被這樣一拉,嚇了一跳,還沒來及掙扎,已經被他牢牢禁錮在懷中。
即便有些不願,可她不得不承認,男人和女人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他的懷裡很暖很暖,背後是堅實的胸膛,如同硬硬的滾燙的壁爐,只一靠上去,便幾乎放棄所有的抵抗,不想再離開。
他兩條手臂如鋼筋鐵骨一般,這樣環著她,她居然掙脫不開,彷彿被鎖住了一樣。
“我無意輕薄於你,只是情況特殊!你也不想在還沒回到京都之前就被凍死吧?”他的話音在頭頂,輕飄飄的,她怔了怔,便不再動彈。
他說的不無道理,這裡這麼冷,還不知道要走多久,而且只怕是越走越冷,自己再堅持下去,到不了京都就會被凍成“人棍”的吧?
放棄頑抗,她軟下來,靠在他的懷裡,已經麻木的手逐漸的暖起來,血液好像也恢復了暢通,整個人舒服的有些懨懨欲睡了。
剛才燕子卿那一拉,把她拉了過來,但她胸口的鸞舌被這麼一折騰,掉了下來,摔得個七葷八素,等拍拍羽毛站穩了,看到自己取暖的地方被他人霸佔,立刻毫不客氣的飛過去,啄著燕子卿的手臂。
皺了皺眉,燕子卿一揚手,想要揮開它,它卻趁機重新鑽進了瀲灩的懷中。
有些不悅的想提起它丟開,瀲灩道,“算了吧!它也只是怕冷,更何況,離參將它交給我,他日再見,我總不能無物奉還吧?”
手頓了頓,再次環繞在一起,由得它去了。
馬車內一時無言,氣氛難得的溫馨和諧,燕子卿闔上眼睛,悠悠然說,“瀲灩,此番回京,你可有心理準備?”
“什麼?”她擰了擰眉頭,有些不解。
“太子登基,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華府必然會受到波及,還有”他霍然睜開眼,低頭看著她的發頂,“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瀲灩心裡驚了一下,旋即反駁道,“未必!就算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華府一不偏私結黨,二不功高蓋主,燕子墨何必對華府下手?更何況,如玉被立為太子側妃,太子登基,她即是妃嬪,華府只會榮耀,何來災禍?”
頓了頓,接著說,“若說我,那更是可笑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他如今已是萬人之刃,何在乎一個華瀲灩!”
燕子卿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說,“他或許不會在乎一個美人華瀲灩,但是怎會放過一個天才華瀲灩?!”
字字聲聲都砸在她的心上,這一身天賦的異稟,倒亦福亦禍!
低頭沉思良久,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