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似乎也不便再說什麼了。燕子卿揮了揮衣袖道,“好了,今日就到這裡吧,本王也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依序退出密室,行至別院,楚涼才開口道,“藍御醫,這件事還是應當同王爺再行商議,找薇絡根本是大海撈針,還不如從現有的精煉師中選取一人加以培養來的現實。”
李沐卻不贊同,“你這話說的輕巧,精煉師若是那麼容易培養的,早就遍地開花,還用去找薇絡麼?我倒是覺得,找薇絡更加現實的多。”
“你的意思,找薇絡就是件輕巧的事?不如你來?”楚涼第一次跟人針鋒相對。
“謝謝你們的好意,這件事我心中自有計量,就無須掛心了。”藍若似乎也並不著急,只是臉上有些無奈。
瀲灩看著他,心知燕子卿是要拿這件事將他一軍,只怕去與不去,都是兩難。
第一二二章、臨別箴言
夜色已深,瀲灩想起白天的事,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忽而感到窗外似有一陣風,屋內多了點不同的氣息,頓時警覺起來,剛凝神想要出擊,就聽得熟悉的聲音,“莫驚,是我!”
她怔了怔,旋即起身披上衣服,想去點上燭火,卻又聽得他說,“就這樣吧,別點燈了。”
接著,一陣風拂面,頎長的身影落定於她的面前,難得一襲黑色的衣衫,與這同樣的黑暗混為一體。
“這麼晚了,你這身打扮來我房中做什麼?若是讓人發現了,還以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他必然會在臨行前私見她一面,但到底是有些不合乎規矩的。
藍若轉身,一襲黑衣讓他完美的融入這樣的環境中,只有一雙燦亮的眸子灼灼望著她玷。
“此一行只怕要有些時日不能相見,有些話,臨別前想珍而重言。”他聲音清清淡淡的,剛剛好能讓她聽得清,但是又不至被外人聽了去,“還是老話重提,也許你不喜歡聽,但一定要記在心上,沒什麼比你的性命更要緊,務必對自己珍重再三!”
擰眉望他,她這次沒有反駁什麼,只是開口道,“不能不去?”
“你說呢?”他不答反笑,“你不是不知,他對我疑心重重,此番不過是試探,也是考驗。其實,我能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我可以將薇絡帶回來。狙”
“但是,他們說,根本不可能找到薇絡。”她不知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聽起來,似乎找她難於登天。
“寧王說了,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何嘗不是個有心的人,想出這等一石二鳥的妙招。”似乎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笑得那麼淡定。
“你既然心知他對你存疑,為什麼還要留下來?還是說,你真的別有目的?”往前走了兩步,近的抬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臉,瀲灩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想尋求一個答案。
藍若淺淺笑了起來,揚手將她的外袍攏了攏,似真似假的說,“若我說,我的目的是你,你信嗎?”
莫名臉上一熱,她下意識縮了一步,斥道,“這個節骨眼,就別開這種玩笑了。”
“好吧。其實帝王之心,誰會真的全心信任一個人,存疑是必然的,或多或少而已。既然寧王給與我這個重任,我必交付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樣子,不知他有幾分把握。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贈你一言——”她忍不住多一句嘴,“若是實在找不到薇絡,就不要回來了!”
藍若沒有開口,深深的看著她,忽而一笑,“謝謝!”,然後就離開了,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屋子裡頓時變得清清冷冷,點上一盞蠟燭,她再也睡不著了。
隔了一日,藍若便走了,很簡單的收拾了點衣物和乾糧,一個人騎馬上路,寧王不放心,派了個小廝沿路伺候著,瀲灩卻明白,所謂伺候,不過是跟隨監視罷了。若是藍若當真有異心是可以殺了那個小廝,但是也勢必暴露。更何況,誰知道暗處監視的有多少人呢?
不知為什麼,在她心中,竟信藍若多過燕子卿,或許是,他的很多觀念和自己實在有太大出入了。
藍若走後三日,燕子卿大設宴席替他們踐行出征,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大約知道此一戰成敗至關重要,所以多少添了幾分壯士一去兮的悲壯意味。
撤了酒宴,瀲灩剛準備回別院,就看到管家黎福站在那裡,躬身道,“小姐,王爺有請!”
“王爺呢?”她環顧了一下,並沒有看到燕子卿的影子,如果有事,為什麼方才不在宴席上說了,如果不方便,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