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兩位側妃的時候,太子卻提出異議了。”
“太子不答應?”試探著問到,聯想到前些日子在皇后那裡鬧的那出,想著他總不至於在皇上面前也如此放肆吧。
“太子請呈,若立太子妃,必隻立你。”他述說著當時的情形,說實話,到現在都還是糊塗的。
當初太子如何瞧不上瀲灩,如何要求退婚,幾乎是人盡皆知的,而今時今日,他卻態度大轉變,非她不立太子妃。
到底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了,到底在搞什麼?
其實皇上也不是對他發火,只怕是和他一樣,覺得太子太過胡鬧,可他那般信誓旦旦又毅然決然的樣子,到最後皇上居然猶豫了。
“那結果——”她不關心過程如何,只關心最後的結果,皇上答應了沒有?
“所以,來問你的意思。”這也是他為難的地方。
“我的意思?”她張大眼睛,對這個答案倍感意外。
身為臣子,只有服從的份,皇上居然會容許她發表意見嗎?
華文淵解釋道,“這件事無論如何是太子理虧在先,縱使皇上有心偏寵,卻也不能不顧及朝臣看法。所以,皇上召你明日入宮。”
她笑,“這麼說,我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瀲灩!”他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也覺得甚是頭痛,“皇上召你入宮,就是還有商量的餘地。只不過,你也退一步想想,太子之前或許做的有些過分,但是現在肯為了你發這樣的誓言,又跟皇上起了爭執,可見對你確是用了心的。你這些年對太子的情分,爹也是看在眼裡的,現在天作之合,若是能成就一段佳緣,未嘗不是好事。”
“父親!”打斷他的話,她一臉嚴肅的說,“女兒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現在的華瀲灩,對太子並無半分情意。即便女兒再卑微,也不是任人想要變要,想丟便丟的玩物。若執意逼女兒,毋寧死!”
她目光凜凜,華文淵吃了一驚,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兒,曾幾何時性子變得如此剛烈。
他連忙道,“怎地說的這般嚴重,事情也並沒有定論,若是真的不願,明日進宮好生向皇上稟明心意便是,萬不可如今日這般衝動,衝撞了皇上!”
“女兒明白。”她心裡煩躁,搞不懂這個燕子墨無端鬧出這麼多風波做什麼。先是皇后那裡,接著甚至在皇上面前也這樣。
難道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她如今不稀罕他了,他倒不習慣起來?
燕子墨,你未免也太自負了!當初你一句話便要退婚,如今一句話便想重立婚約麼?
“你先回房休息吧,也別想太多了,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華文淵也折騰的夠嗆,站起身道。
“讓爹操心了。”她垂首,告退。
一夜無眠。
翌日卻是她獨自一人進宮,皇上的御書房內,只有她一個人。
皇上正低頭批閱奏摺,根本從她進去後頭都不曾抬一下,不知不覺,站了有半柱香時間,腿隱隱有些發麻了。
終於,他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她,“華太傅的長女?”
“臣女華瀲灩,叩見吾皇萬歲!”她叩首,眼觀鼻鼻觀心。
“抬起頭來。”
她應聲抬頭,在他打量自己的同時也回望著他。
約四五十的年紀,精神矍鑠,尤其是一雙銳利的眸子如鷹一般,似乎有穿透人心的能力。
當今皇上子嗣稀薄,膝下皇子不過四人。太子是皇后所出,得子又晚,自是偏疼多了幾分。
他審視著她,淡淡道,“端莊秀麗,華太傅當真是好福氣!”
“多謝皇上盛讚。”她垂眸,只期望這皇上不會因為寵溺兒子而霸道專橫。
“你且起來罷。”說話間,他已經從書桌後繞了出來,走向她。
緩緩站起身,立於原地等著皇上發話。
“昨日,華太傅當都與你說了吧?”即便是皇帝,遇到兒女這種情愛之事也不免覺得難以啟齒。
“大致說了。”
皇上點頭,“那麼,朕想聽聽你的想法。你與太子指腹為婚,因為太子年輕頑劣,才釀成大錯。如今,朕有意讓你與太子重結連理,你覺得可好?”
其實說起來,皇上對她還算很給面子了,好歹沒有一道聖旨直接賜婚,可是,她真的打心眼裡不想嫁。
不管過去的華瀲灩如何情迷燕子墨,可她已經死了。人死了,心也死了。如今的華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