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能忘卻,如地獄催命的小鬼般讓她心裡發憷。
“嗚——”蘇莫離被堵著嘴,鑽心的痛讓她叫不出來,只能狠狠的咬著堵在她嘴裡的布團,用力大的都流出了鮮紅的血,染紅了破布。
就在蘇莫離挺不住下一輪的折磨時,突然門被人用力踹開了!刺眼的陽光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第一時間用手擋著自己的眼睛,以免被強光刺傷眼睛。
蘇莫離卻沒有閉上眼睛,此時她的眼神渙散,呆呆的看著那陽光,頭一次覺得那麼的溫暖。
“皇上!皇上,你不能——”進去還沒說出來,上官燕就呆住了,蘇莫離一聽見皇上這兩個字,就知道是景則天來了,努力的抬起頭,看著陽光處,可是眼神依舊渙散著。
蘇莫離看不清,也看不到,只是覺得有一個碩大的身軀擋住了她嚮往的陽光。突然蘇莫離笑了,甜甜的!彷彿看見了什麼美好的事。
景則天就那麼呆在那了,那個趴在地上面色蒼白如雪的女子真的是蘇莫離嗎?那個滿手鮮血披頭散髮的女子真是他的蘇莫離嗎?那個眼神渙散,笑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的女人真的是蘇莫離嗎?
景則天一雙丹鳳眼微微有些溼潤,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一步步向蘇莫離走去,每一步都像千斤重一般。所有的宮女都傻了,那個老嬤嬤看見皇上來了,頓時腿一軟,便跪到了地上,哀嚎道,“皇上,饒命啊!”她這一喊,所有人都回過神,齊齊跪在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上官燕此時已經愣了,但是好歹也是在沙場上見過大世面的,此時一聲冷哼,一腳踹翻那個蘇嬤嬤,大喝道,“大膽女婢,竟敢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事,陷我於何地!來人,拉出去斬了!”
那老嬤嬤一聽,頓時慌了,還想說什麼,可是上官燕腳一用力,就把她踹暈了。剛剛一擁而進的侍衛雖然聽見,但是見皇上還沒有開口,也不敢亂動,只是看著景則天的背影。
景則天絲毫沒有管她們,只是慢慢蹲在蘇莫離面前,看著掉在地上的銀針沾著血光,想伸手去撫蘇莫離,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見這個針,景則天就知道,她被用了刑,宮中殺人不見血的大刑。
景則天的手有些顫抖,輕輕拿下蘇莫離口中的布,聲音輕的生怕把蘇莫離吹散,“茉莉!”蘇莫離的眼神依舊有些渙散,仍舊甜甜的笑著,只是映在著血光中的臉龐,讓景則天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過了會兒蘇莫離才如說家常般,來了句不疼不癢的話,“則天,好疼啊!”此時她的意識已經渙散了,聲音沙啞的嚇人,就那麼呆呆的伏在地上,頭一歪,便暈了過去!靜的連呼吸都聽不見了!
景則天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反應了一瞬才低吼道,“傳太醫!傳太醫!”然後慌張的把蘇莫離抱了起來。
“把所有人都分開看管起來!”景則天在看見上官燕時,僅存的一點理智讓他安排了一下這裡的事情,然後就抱著蘇莫離慌不擇路的往正廳走。
“是!”侍衛一領命便上前把說有人架走分著關了起來,待到上官燕時他們猶豫一下,也沒有停下,上官燕衣袍一揮,低聲呵斥道,“本宮自己走!”
上官燕緊緊的盯著景則天的背影,這麼多年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慌張,上官燕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一轉身淚就流了出來,自古道帝王最薄情,只是這一刻上官燕才知道,不是無情,只是那個人沒出來罷了。
經過太醫的診斷,蘇莫離只是受了皮肉傷,只是她的手被夾傷估計幾個月是不能行動方便了,而身上卻不知道被紮了多少針,太醫端著一瓶大漠傳來的療傷神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蘇莫離。
此時景則天站在一旁緊緊的盯著那個太醫,“怎麼了?說!”
那太醫一聽景則天不滿了,立馬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說,“回皇上,這位娘娘沒什麼大礙,只是身上不知道被紮了多少針,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定是疼痛難忍!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景則天一聽,一掌拍碎了一旁的桌子,嚇得那個太醫差點暈過去!“回~回皇上!這位娘娘的手也受了重傷,不過有神醫留下的藥,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只是幾個月內會行動不便!”
“那你為什麼還不為她上藥!”景則天這回是真的怒了,強忍著沒有上前去掐死他!手握成拳頭咯咯作響,那太醫嚥了口口水,“回~回皇上!手已經包紮好了,只是只是全身是傷,還是還是找個女醫官來塗藥的好!”
景則天一愣,沒想到居然傷的如此的重,“把藥留下!滾——”那太醫一聽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