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此時的她已經草木皆兵了,根本沒有聽出是春桃。
蘇莫離警惕的坐了起來,拿起枕頭有些防備的放在胸前,低聲喝道,“誰?是誰?”
春桃一聽,心裡十分的難受,不自覺嚶嚶的哭泣起來,“娘娘,是春桃啊!”
蘇莫離一愣,急忙擦了擦眼淚,又露出了笑容,“是春桃啊!殿內這麼黑,我沒看見!〃
春桃看著蘇莫離無神的大眼睛,強壓著心裡的酸楚,帶著一絲笑意的說道,“娘娘莫怕,太醫說您的眼睛不宜見光,所以春桃把所有的夜明珠都拿了出去!”
“哦!春桃,你給我拿杯水!”蘇莫離不動聲色的說道,被綁著厚厚繃帶的手,有些緊張的拉著被子,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是!娘娘!給您!”春桃熟練的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給蘇莫離,看她淺淺啄了一口,便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春桃,我困了,你也去睡!”蘇莫離笑了笑,笑的十分的勉強。待春桃出去,蘇莫離伏在被子上,壓抑著哭了出來,此時她已經確信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景則天才出門就喚來了太醫,瑟瑟發抖的太醫們商議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那些針破壞了蘇莫離身上的經脈,怕是無力迴天了,只能藉助神力接上經脈才可,說了半天,就是說他們沒有辦法。
景則天沒有發火,只是有些疲憊的吩咐他們明早再給蘇莫離檢查一下,太醫紛紛謝恩,誰也不敢上前詢問他手上的傷,誰也不敢去給他包紮。
燕妃已經被打入冷宮,那個蘇嬤嬤被景則天下旨凌遲處死,其他直接參與的宮女紛紛刺死,而那些間接參與的都被打了二十大板,就連燕妃宮看門的都被逐出宮,永世不得再入宮。
這旨意一下,本就不平靜的後宮更是驚起千層浪,但是景則天對外絲毫不提蘇莫離的事,只是宣稱是為死去的穆妃討回個公道,一時穆家賞賜了不少的好東西,恩寵一時。
景則天還當眾嘉獎李婉柔知道以大局為重,沒有助紂為虐,把他國進貢的千年難遇的大珍珠賞賜給她,這樣也把原先盯著蘇莫離那些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李婉柔身上。
李婉柔當然不是個好惹的主,此時燕妃和她父親上官將軍一倒,用後腳跟猜也知道她就是未來的皇后,當然是不敢得罪她了,只是暗地裡也會提防著她,畢竟連燕妃如此狠毒的人都搬到了,可見其心也不是什麼好人。
景則天沒有再為難上官飛燕,畢竟還得用她牽制上官飛鴻,而且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懲罰不是殺了她,而是讓她變成平民,以往想要的一切都成為鏡中水月,痛苦的活一輩子。
景則天處理完一切,一如既往沒有去哪個妃子的住處,只是又回到了乾坤殿,在蘇莫離的房門外不知道徘徊了多久,終究是沒有進去,春桃沒有睡,守在門口,無意間看見景則天。
看著他們的皇上深情的看著窗子,春桃也為景則天的深情感動了,可惜又看了看睡得極不安穩的蘇莫離,輕輕的嘆了口氣,就算再深情又如何,帝王最無奈,也不應該有情。
第二日,景則天一大早就召喚了一大堆太醫前來給蘇莫離診治,蘇莫離也極其的配合,可是每個太醫診斷為便都搖頭嘆氣,看的景則天一雙丹鳳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縫,恨不得一掌把他們拍死。
最後還是一個膽子大些的太醫被推了出來,渾身顫抖的和守在外殿的景則天說道,“回皇上,蘇姑娘的經脈已斷,臣~臣等——實在是無能!”
“滾——”景則天低吼道,拼命地壓抑著,生怕讓裡面的蘇莫離聽見,那些太醫一聽如大赦般,紛紛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頓了一下,景則天吸了口氣才又走進屋子,手從懷裡拿出一個裝飾華麗的小盒子。蘇莫離此時穿著月白色的袍子,早上春桃已經為她上好了藥,又喝了一點止痛的藥,感覺好的多了。
春桃去煎藥了,屋子裡只剩蘇莫離一個人,她乖乖的坐在床上,側著耳朵彷彿在聽著什麼,感覺又有人進來了,她瞪大了眼睛,望著床外戒備的問道,“誰!”
景則天沒有說話,兀自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蘇莫離的頭髮,“是我!”看見蘇莫離聽到他的聲音然後放鬆下來的樣子,景則天滿意的笑了笑,他喜歡這樣的蘇莫離。
可是他又害怕這樣的她,如此脆弱的她怎麼能在這深宮大院生活下去,沒有那雙靈動的眼睛,她怎麼能再活得快樂!
“茉莉!你的眼睛沒事,太醫已經做好了藥,只要你吃了就會看得見了!”說完,景則天把手裡的那個小盒子開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