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英語對我說。“ 自己住一間房,很舒服的一間房,好嗎。”
“ 你在學什麼?”馬西莫插口道。
“ 在學校裡我們什麼功課都學,”我拘謹地說。
“ 我想她喜歡歷史,”父親告訴他們。“ 也是一個不錯的遊客。”
“ 喜歡歷史?”馬西莫又往吉尤莉亞的杯子添了那種石榴紅或者暗血色的酒,給自己也添了。“ 像我和你,保羅。我們給了你父親這個名字,”他對呆在一旁的我解釋。“ 因為我受不了那些你們那種沒勁透了的英國人的名字。對不起,我就是不能忍受。保羅,我的朋友,你知道他們最初告訴我你放棄了自己的學術生涯去全世界遊說時,我死也不信。我對自己說,噢,原來這傢伙不喜歡讀書,更喜歡演講啊。這個世界又失去了一位偉大的學者,你的父親。”說完,他都沒問我父親就給我倒了半杯酒,然後拿起桌上的水壺,往杯裡加了些水。我開始喜歡他了。
“ 你胡吹亂侃啦,”父親心滿意足地說。“ 我喜歡旅行,旅行是我喜歡做的事。”
“ 噢。”馬西莫聽了直搖頭。“ 你啊,教授先生,你可是說過你會是一名最偉大的歷史學家的。我的意思倒不是說你的基金會不成功。”
“ 我們更需要和平和外交,而不再去研究那些無人問津的雞毛蒜皮,”父親笑著反駁說。吉尤莉亞在餐具櫃上點了一盞燈籠,把電燈滅了。她把燈籠拿到桌上,開始切開託塔蛋糕,我一直努力不去瞪眼看它。在鋒利的刀下,蛋糕的表面像黑曜石一樣閃閃發光。
“ 在歷史學中,不會有什麼雞毛蒜皮。”馬西莫對我眨眨眼睛。“ 另外,連偉大的羅西也說你是他最好的學生,我們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