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我坦白地說。“我實話和您說吧。我要用書裡的部分內容來給他們出考題——哎,我把自己的那本借給學生了,可現在找不著他了。是我的錯,但您也知道,這種事情總是發生,學生嘛。我本不該這樣做的。”
她的面色好像溫和了些,似乎有些同情我。“那麼,我來看看能否幫您找到借閱者的名字吧。”
她轉頭去檢視她身後的一個卡片櫃。我站在那裡的時候,意識到大聖壇後面有另外一個管理員在向這邊走來,注視著我。我經常看見他,也許是我以前留意過他的緣故,我意外地發現他的外貌有些變化:臉呈菜色,沒精打采的,也許是生過一場大病。“要幫忙嗎?”他突然說,好像他懷疑我會趁沒有人從桌上偷書似的。
“啊,沒事兒,謝謝。”我指著那個女管理員的背影。“她在幫我找了。”
“好的。”他說。他轉過身去,彎腰整理一些還回來有待處理的書。他腰彎得很低,脖子自然露了出來,衣領磨破了,於是我看見了兩個結了痂的醜陋的傷口,傷口下還遺留了一點變乾的血漬。然後他直起腰,拿著書,又轉過身去。
“這是您想要的嗎?”女管理員在問我。我低頭看她遞給我的紙片。“您看,這是布拉姆·斯托克的《德拉庫拉》的卡片,我們只有一本。”
那個邋遢的男管理員突然掉了本書在地上,砰的一聲在高高的中殿產生了迴音。他直起腰,正視著我。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