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的高大人影闖了進來,“母妃,澈兒來給您請安了。”
“嗯,外面兒冷吧。”見自己兒子來了,德妃忙站起身幫司馬澈脫起頭上的雪帽來。
“好大膽的丫頭,見了本皇子怎麼不行禮?”司馬澈一邊脫下狐裘一邊朝正向殿外退著的白倩質問道。
“見過五皇子。”已快退至殿門的白倩聽到司馬澈的問詢,忙上前一步行禮道。這次白倩可不是忘了禮數。她雖沒見過司馬澈,但剛司馬澈的一聲“母妃”,她立刻就判斷出了司馬澈的身份。之所以沒給司馬澈行禮,一是德妃已命她退下,她也是的確在側身向外退著;二是恰巧殿裡沒其他宮女、太監。不然,有宮女、太監給司馬澈行禮,白倩也就照做了;三是德妃正與司馬澈母子情深,於是白倩認為自己還是悄悄退下比較好。
“她不是宮女,以前也沒見過你,不認得你也屬正常。”德妃笑著說。
“喔,那母妃弄個小丫頭來做什麼?”司馬澈隨口問道。
“喏,做這個。”德妃抬了抬帶著露指手套的手。
“她就是秦府那個會做手套、圍巾的丫頭?”司馬澈的語氣帶著驚訝與懷疑。
“你這孩子,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啊?”德妃戳了戳司馬澈的腦門。
“母妃,都說別再戳皇兒腦門了,都給您戳笨了”司馬澈抱怨道。
二位,我還處在這呢我倒是能走不能走啊?看著面前這對其樂融融的母子,白倩在心裡問道。
“小丫頭過來。”彷彿在回應白倩心裡的聲音,白倩才再心裡問完,司馬澈的話就到了。
“除了手套、圍巾,別的你還會做什麼?”待白倩走上前,司馬澈詢問道。
“回五皇子,奴婢還會做襪子。”真是母子連心,連問的問題都一樣。白倩一邊在嘴上規矩地回答著,一邊在心裡感嘆道。
“別的就沒了?”盯著白倩看了會,司馬澈問,一副不大相信的口氣。
“奴婢就只會做這幾樣。”心裡打了個冷顫,白倩嘴上還是沒改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來的。尤其是在宮裡,在回答主子問話時,切忌說的話變來變去。
“行了澈兒,這事我剛已經問過了。”“行了,你退下吧”德妃對司馬澈說完就示意白倩退下。
“是,奴婢告退。”
“慢著”白倩與司馬澈的聲音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小丫頭,跟我回興陽殿一趟。”司馬澈緊接著又說道。
“是。”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白倩還是立刻就應了。在宮裡,一定要多應少問,按主子吩咐的去做就行了,千萬別問為什麼。這是秦燁傳授給白倩的宮廷生存要領。
“澈兒?”德妃眼裡盡是狐疑。
“她不是會做有伸縮性的手套嗎我想讓她給我的白虎做件穿的。”
這是白倩第二次行於巍巍的皇宮中。宏偉的大殿、高高的宮牆,以及神色凜然、行走有速的宮女、太監,處處無不張顯著皇家的威嚴。跟在司馬澈的暖轎後一溜小跑,待來到興陽殿,白倩不但不覺得冷,反而感覺渾身暖哄哄的。
“小丫頭,給這隻貓做件衣服穿。”率先進到正殿的司馬澈徑直走到殿內的大炭盆邊,將窩在盆邊取暖的白虎抱到了白倩面前。
“喵喵”白虎發出了兩聲輕輕的貓叫,小舌頭還舔了舔司馬澈的手心。
“五皇子,我可沒做過貓的衣服”白倩躊躇了一下才說道。她真沒想到這位五皇子這麼具有童心,把她叫來居然是要給只貓做衣服。看這叫白虎的貓咪應該才幾個月大,在司馬澈懷裡窩成白茸茸的一團,一對黃綠色的貓眼忽閃忽閃地很是靈動。
“我說你能做你就能做。你做的那手套不就是五指分開的麼,而且還能伸縮。喏,你看看白虎的衣服要多大尺寸。”說著,司馬澈就將白虎遞給白倩。
“五皇子,別”見司馬澈要將小白貓放到她手上,白倩本能的向後退了步並搖手道。她從小不親近小動物,長大後又受了動物身上有病菌的影響,對小動物更是敬而遠之了。
“五皇子,你抱著,我用繩子比比看就行了。”自知剛才的言行十分不妥,白倩忙做補救道。
“你怕貓”司馬澈炯炯的黑眸閃了閃。
“嗯。”白倩忙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抱著白虎,你幫它量量尺寸。”
接下來,“啊喵哈哈哈”殿內此起彼伏地響起二人一貓的聲音。原來,趁白倩用繩子在白虎身上比劃尺寸時,司馬澈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