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秦燁。
“四皇子與你說的。”不出白倩所料,秦燁在聽了她說的話後情緒立刻激動起來。之所以告知秦燁劉三的事,是因白倩得知秦燁已將能證明蘇雅緋是金朝奸細的證據交給了司馬澈。她不希望秦燁、司馬澈同她一樣,在得知蘇雅緋是奸細後而理所當然地認為太子之死與司馬麟有關。
“他還跟你說什麼了?”秦燁口氣不善地問。
“他叫我小心三皇子。”
“你告訴他劉三是被個叫蘭姑的人所殺了”秦燁緊接著又問。
“沒,沒有。”白倩搖搖頭。
“為什麼?”對於白倩的回答,秦燁感到了幾分意外。
“我原來以為太子的事跟四皇子有關,所以四皇子問我關於百花園的事時,我跟他說我什麼也不知道。”白倩輕聲解釋道。
“嗯,算你有腦子。”秦燁半誇半諷道。
“四皇子是在問你百花園之事前跟你說劉三是三皇子的人的還是之後?”秦燁思索了下後又問。
“之後。”白倩答。
“四皇子是昨晚來的吧。”秦燁冷冷地說。
“嗯。”白倩大方地應了一聲。既然她告知秦燁劉三之事,就做好了司馬麟來找過她的事會被秦燁知道的心理準備。
“你想跟他?”秦燁一時沒管住嘴,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白倩語氣堅決地回答道。
“嗯,留在宮裡有什麼好。”白倩的回答讓秦燁非常滿意,他又揉了揉白倩的頭髮。
留在秦府就好了白倩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秦燁那句“留在宮裡有什麼好”確實說到她心坎裡去了。皇宮就是個沒自由、沒快樂,處處規矩、處處危機的牢籠。
“從明天起,我會很忙。有事你就叫院外的公公去五皇子的書房傳信給我。”秦燁說完,用手輕輕摸了摸白倩的頭頂便下榻回內室了。
十二月十五日上午,見沒幾分暖和氣的太陽照進了院裡,白倩象往日般在院裡放了把椅子、邊曬太陽邊做鉤活。德妃交代的那十雙襪子,早幾天白倩就做完了。現在她手上做的是其他宮妃託德妃要她做的圍巾。什麼時候才能回秦府呢?白倩心裡又開始盤算這事了。
自從半月前皇帝病倒後,宮裡、朝裡的形式越發緊張,已經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不知皇帝是不是老糊塗了,自己都病得下不了床了還遲遲不公佈太子的人選,這不是在製造混亂局面嗎?看看現在宮裡人人自危的正當白倩在心裡對一病不起的皇帝腹誹時,“肖姑娘,四皇子妃宣你過朝陽宮。”興陽宮裡負責傳信的楊公公尖著嗓子對白倩喊道。
“楊公公,你不知道五皇子說過我可以不出興陽宮的嗎?”白倩抬頭,有些疑惑地看向站在院門口的楊公公。自從她上次出興陽宮被四皇子妃劃了臉後,司馬澈便在興陽宮裡作了交代:肖逍是秦燁的丫鬟,並不是興陽宮的宮女,她有決定自己出入興陽宮的自由。有了司馬澈的庇護,白倩便不怎麼擔心四皇子妃找她麻煩了。畢竟興陽宮是司馬澈的地盤,任四皇子妃再怎麼囂張跋扈,總不至於衝到興陽宮來撒潑吧。
“肖姑娘,四皇子妃說,你若不去也行,但五天後必須將兩對男人手套和兩對女襪送去朝陽宮。”楊公公轉述道。
“知道了,我會做的。”白倩不再理睬楊公公,重新做起手裡的鉤品來。
只要不與那四皇子妃碰面,即便要加班做鉤品,那也是值得的,白倩在心裡寬慰自己。
人家畢竟是皇子妃,真掐起來,她這小胳膊怎能擰過人家的大腿
晚上亥時三刻,秦燁離開了司馬澈的書房,回屋見白倩仍在燈下做鉤活,不由就皺起眉問:“今天怎麼做得這麼晚?”
自從趕完德妃要的襪子後,白倩晚膳後就不再做活了,而是會看些他從五皇子書房裡給她找的介紹各地人文風俗的書。
“四皇子妃要我五天後送兩對手套、兩雙襪子過朝陽宮。”白倩打了個哈欠說道。親吻事件後,秦燁對白倩的態度變得十分明確,雖不再有越舉的行為,但言語上已是一副準丈夫的口氣。
“四皇子妃今天派人傳話了”秦燁的眉頭更緊了。他心裡隱隱有種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感覺。
“嗯,她本宣我去朝陽宮的,我沒去。”白倩解釋道。自從半月前皇帝病倒,秦燁變得非常忙,成天與司馬澈呆在書房裡處理奏摺、相商朝事,兩人相處的時間只有早晨起床後與晚上睡覺前的一小段時間。
“明天再做吧。萬一做不完,五皇子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