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光球,他是金色的,相當活潑,特別黏人,又聰明又可愛——
其實這活潑還勉強能算處上,聰明可愛完全是傻媽媽和傻爸爸的一廂情願了。就那麼一個球,又不會說話,又沒長手腳,也不知道這聰明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拾兒看著秋秋,他聽到她說的這些話了。
可是他現在的反應特別的慢,整個思緒就象浸在了水中,被巨大的喜悅和茫然包圍著。
在秋秋的講述之中,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理智漸漸的回來了。
他有孩子了!
他和秋秋的孩子。
他環抱著她,一點不敢用力,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肚子上。感受著掌心下面有一股不同於他自己,也不同於秋秋的靈力在環繞遊走。
雖然還很弱小,可是卻非常的純粹。
“有幾天,我特別想吃酸酸的東西。”秋秋說。
“酸酸的東西?”
“嗯,越酸越好,想得直流口水。不停的回想起以前吃的酸梅、青杏。可是正在閉關,那些東西一時沒地方去找”
“那後來呢?現在還想吃嗎?”
秋秋笑著說:“沒有啦,我在乾坤袋裡找出了酸棗糕,本來想吃一塊解解饞就行了,結果一吃就停不下來,一塊接一塊的,把袋裡裝的酸棗糕全吃完了不說,還又翻出了一包糖漬櫻桃來可算是過足了一把癮。不過等我把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發現牙都被酸倒了,連喝水都覺得牙在晃悠呢。”
拾兒有些心疼:“我記得你不是那麼愛吃酸的。”
是啊,平時是不怎麼愛吃的。但是那會兒就象著了魔一樣,根本停不下來,而且一點都不覺得酸!就是覺得想吃,好吃,吃的時候真是什麼都想不到了,不停的重複著咀嚼、吞嚥的動作。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要是那時候他也在就好了。
拾兒當然覺得遺憾。
他很少為什麼事情覺得後悔,可是現在他真的感覺到,自己錯過了多麼珍貴的時機。過去幾個月裡,他也會想起秋秋,會為她擔憂,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秋秋有了孩子!
要是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秋秋獨自一個人承擔和麵對這一切的。滿心的惶恐無人可以訴說,戰戰兢兢的度過每一個白天和夜晚。甚至想吃一點新鮮的酸果都吃不到——
秋秋覺得靠在拾兒身邊特別舒服。
這些日子以來,她經常會感覺到倦怠。
一開始感覺並不明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頻繁了。
而現在和拾兒在一起,她覺得特別的放鬆。
一時一刻都不想和他分開。
拾兒身上的氣息,從他的掌心流向她身體的靈力,他說話的聲音,甚至,聽著他的心跳聲,這些都讓秋秋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
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象是擁有了一切。她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用擔心。
秋秋轉頭看他。
拾兒的側臉在夕陽下看起來象一尊雕像,光與影,明與暗,把他的臉映襯得那樣俊美和憂鬱。
秋秋在閉關的時候,無數次都感覺到徬徨忐忑。
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想起拾兒。
只要想一想他的目光,他的聲音,就感覺身上憑添出一股勇氣,支援著她繼續向前走。
秋秋一直在說孩子如何如何,但是拾兒問題卻都是圍著她打轉的。他毫不掩飾對她的擔憂。恨不得把所有的細節全都問到。問她都服了什麼丹藥,行功時感覺如何,有什麼體悟,有什麼疑問,有沒有哪裡不適
這麼細緻囉嗦的樣子簡直不象他了,活象鄭長老附體了一樣。
秋秋笑著,認認真真的把他的問題都答了。
拾兒還是在不安。
秋秋懂。
她拉著他站起身來:“咱們出去走走吧,坐得累了。”
拾兒從來不會反駁她的意思,順從的站起來,挽住她的手。
兩個人從奉仙閣出來,秋秋的步子走得很慢。兩人的速度連平時的一半都沒有,根本就不以走路為目的,而是在往前挪,往前晃。
沒走出多遠,秋秋忽然問:“我現在走路是不是象只鴨子?”
拾兒對她的疑心堅決否認:“當然沒有。”
“真的嗎?”可秋秋自己覺得自己走路現在左搖右擺的,步子特別沉重,這姿勢實在太彆扭了。
“累不累?”拾兒更關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