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低聲道:“令狐大爺,得罪之處還請令狐大爺原諒。”
“七爺說笑了,我們不過是願賭服輸而已,八年後咱們且看天下,誰主沉浮。”令狐揚冷冷的說心道:這玉自寒今天佔盡風頭,又讓惡奴百般勒索,這時候卻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不過是綻露一下子所謂的君子風範。
“天下自然是男人的天下,我一介女流之輩不說天下,此番來送公子,只是來提我家夫君給二位道歉,我和滿樓互相傾慕已久,大婚只待父親答應,他也絕非冒犯二位,而是被家父逼得沒了辦法,他給你們的單子,便是家父要的聘禮,還請二位寬宏,盡些心快些送來。”玉自寒面色一紅跪下說,這一刻令狐揚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半。
“玉姑娘,你且起來吧,你身體貴重,令尊為難風公子也是情理中事,只怕就算令狐揚盡心給你置辦夠了,只怕也很難玉成此事。”令狐揚低聲道,玉自寒暗道:上兵伐謀,智兵伐心,下策攻城,上策攻心。這令狐揚並非惡人,也夠大度,自己若不是對他說:八年之後,北魏可否存活還是一個問號,你根本沒資格跟我爭。此等言語不是等於給玉家和大周樹敵嗎?這樣的糊塗事不可再做第二次。
“不管怎麼二位心裡明白就好,我爹爹要的東西極為古怪,但若沒有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玉自寒拿著一個梅花錦繡帕子,掩面垂淚道,狀若泣不成聲,這令狐父子如今的氣消了大半,雖然依舊惱怒自個陰溝裡翻船,被這小丫頭算計了,但看這姑娘頗為坦誠,此番作為也是疲於無奈,於是也就認倒黴不再恨她。
“玉姑娘,你放心,東西我們會盡力給你置辦,令狐家也是說一不二,但姑娘要的東西,怕是很難湊齊,所以萬一湊不齊,姑娘若要逃婚,我們必會全力幫你。”令狐元大度地說,玉自寒自然是千恩萬謝,這一場假戲做下來,她幾乎大汗淋漓。
玉自寒見商隊遠去,風滿樓和夜無痕就站在自己後面,她淡淡一笑說:“六爺來了,趕上看戲沒有?”
“一場好戲,只不過玉姑娘身份敗漏,不怕玉氏宗族質問丞相大人嗎?”夜無痕冷聲道,看到這一幕夜無痕心情很複雜,那個曾經天真無邪的女子,此番做的卻是不擇手段。
“這道不妨事,反正紙包不住火,若然聖上哪天興起讓我入朝才是大麻煩,我可不想成為大周的第一個妖孽。”玉自寒冷淡的一笑,她雖然美的般般入畫,百般難描,佔盡了天地間的靈氣,但那張帶著淚痕的俏臉上是一種對世間的嘲諷。
她身子顫了顫,心裡有些不安,明明四周冷得很,她卻流了不少汗水,纖弱的似要被風兒吹倒一般。
“玉姑娘倒是說的在理,可是長門無嗣這件事如何遮掩?”夜無痕淡淡的一笑道,玉自寒冷聲說:“那是宗族裡的事情,我卻是左右不得,六爺您且放心了,這天塌下有地頂著,總會有法子應付的。”
觀其人知齊心,玉自寒暗暗地心中冷笑道:你們不都以為我玉自寒害怕被人知道是女人嗎?那真是錯了,我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這樣六國的紛爭也就與我無關,不過是二門接長這點事情?我爹爹在乎,我卻是全然不在乎的。
“說的也是,我們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夜無痕溫言道:“那鍾離濤也是鍾離氏的人,你就不怕留在身邊成了禍害?”
“我姑姑慘死,就留下這麼一個根,我且跟你說,莫要再挑撥離間了。”玉自寒臉色一變又道:“故去我觀其言便信其行,但現下這言而無信者太多,我只能聽之任之,六爺不要因為我聽之任之,就以為我耳聾眼瞎。”
夜無痕僵了一下,她的樣子讓他心痛頭也痛,可是不知怎的,他更加喜歡這個女人。
玉自寒定了定神對風滿樓說道:“這單子上的東西,你點算一下,先出一筆賬,填了今個咱們送去逍遙閣的禮錢。”
“那倒不必了,這君逍遙已經把姑娘的東西盡數送回府上,他知道姑娘在任的這三年重要的很,所以就心裡領了。只求姑娘做個言而無信之人,八年之後莫要再去猜題。”夜無傷淡淡一笑說,他半眯著鳳眼調侃著說,似在嘲諷那君逍遙,玉自寒看他懶洋洋神態輕鬆的樣子,一時間緊繃的心落了地,突地低聲說:“三哥府裡可有殺手,這令狐揚才智高絕,若然不能用不如殺了。”
“玉姑娘,那就試試招攬,令狐元就這一個兒子,我們不好做得太絕。”夜無傷低聲道,玉自寒苦笑說:“三哥,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倒有個法子,就是有點損,我們可以用反間計,姑娘放心,有我在這令狐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