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抬舉了,倒不是奴才不幫忙,而是主子和那錦屏姑娘太過性急了,奴才還沒出手,便如此這般誤會奴才,主子您是擔心奴才懶散,還是害怕奴才不聽管教?”夜無痕淺笑道,他慢悠悠的提了所有東西往院落中走去,看著雖然緩慢,玉自寒卻有一種跟不上的感覺。
她心中有些蹊蹺,這六爺動作這麼的緩速,為何速度卻很快?
“老六的功夫在諸皇子中也是拔尖的,品貌自是不用說,只可惜一早父皇給他訂了六姑娘,若不然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夜無傷故意加重了‘六姑娘’三個字,也不知為何,他就是不希望六弟和玉姑娘百年好合,他就是想爭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他的候選王妃是平南王宇文皓月的嫡女,本名藍玉,一個月前病逝,此刻父皇還沒有給他指婚。
這個時候正是他追求自己愛情的最佳良機,他和太子夜無情均是掌門嫡出,且性子相近,只不過他更為的放蕩不羈,淡泊名利一些,他喜歡遊山玩水,喜歡遨遊天下。
只可惜他註定是皇子,是大周的三爺,縱然可以逃過做皇上的命運,但是大周的天下他也是必須管的。
自從天寶九年,先帝自縊在永壽宮之後,東晉幾乎攻破大周,若不是玉生輝和鍾離斐然這對仇敵,同仇敵愾的一致對外,只怕大周已經傾覆了。
在那次大戰中,長孫氏是至關重要的,如果不是大周遇上這萬年不遇的絕世猛將,只怕大周已經傾滅。
所以他必須為皇室的生存而努力,這個過程是個艱鉅的任務,所以他越發的希望自己有一個貼心的王妃,這個王妃最好是也懂得兵法戰術的,這樣他就可以在日後的日子中活的更好,更好的為大周效力。
然而玉自寒就是一個絕佳的選擇,因為她的身份和才智都很合適,所以他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夜無痕僵了一下,三哥這話說的很明白,他是在提醒玉自寒自己是她的姐夫,卻不知她心中會不會忌憚這些事情。
“三哥這話說的不對,只本朝姐妹同嫁的就不少,而且都頗為美滿,怎麼樣主子您的意思呢?奴才我等著你的回話呢?”夜無痕淺笑地說,玉自寒面色一紅,眼前的男子,懶懶的半眯著眼睛,那清澈
微張著淡粉色的柔嫩唇畔,彷彿若綻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筆墨所能揮灑的
明媚,那魅惑眾生的眼睛,似乎少了過去的冷漠,裡面盡是一種難言的風流之態,眼角眉梢自顯妖嬈。
就像一株卓然於世的蓮,帶著世間最濁骨的銷魂,就彷彿可以迷惑眾生的妖。
“六爺,您這話我聽不懂,到有一句我得提醒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天地正道,家父就算讓我,嫁一個瞎子瘸子,我也會從命的。”玉自寒淡漠地說,眉眼間透出幾分羞澀,便如同明玉生輝一般,平添了幾絲薄媚。
“這話奴才還真不信,您這種通天的人物,我怎麼看也不是個聽話的,我說姑娘,您是要我提親嗎?成,六爺我準了。”夜無痕一笑道,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這三哥想要後發制人,怕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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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六爺,這是青樓
三人穿過迴廊,輾轉出門,就見天色到了晌午,一番嬉鬧過後,玉自寒面色微紅的上了這鑲著璃紋,四角包金,馬車頂部裝飾有麒麟的廂式馬車,這馬車頗為華麗,車簾均是上好的雲繡青緞子做成,飄在半空中,盪出幾絲妖嬈的漣漪。愛殘顎疈
這馬奴躬身跪下,三人踩著他的背上了馬車,一轉眼就到了鬧事,這玉自寒東走走,西亭亭就又過了半日,就到了西城。
這西城是胭脂巷子,白日裡很是寂靜,到了夜晚就頗為喧鬧,這大半日玉自寒只進了一些茶水果子,腹內自是空空,這夜無痕進了車子才知道,她這大包小包的帶的都是黃白之物,白的是明珠,黃的是金子,還有一些從那三管家宅子裡抄出來的珍貴玉器,珊瑚飾物,加在一起足足值一百萬兩黃金,卻不知這玉姑娘帶這些個銀子做什麼?
“主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卻不知主子因何拿的這麼多東西?”夜無痕苦笑道:“賑災,扶貧卻也昨個都做過了,這今個有什麼故事?”
“出來玩,六爺今個給你介紹一些好地方,這最好的就叫做金玉滿堂。”玉自寒一笑道,這若說青樓,雲城最大的是煙雨閣,但是若說這最有趣,最大的銷金窟卻不是煙雨閣。
在雲城流傳著一句話,金玉似塵土,滿堂盡是春,今宵銷魂處,明朝欲斷魂。說的就是這金玉滿堂。這是銷金如土的地方,也是西城最熱鬧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