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見掃雪。”玉寒煙溫婉柔順的說,就聽那管家婆子笑道:“再不濟事也是個姑娘,怎麼能做這等粗重活計,我來幫你。”
那管家婆子雖然是這麼說卻在奪掃帚的時候,故意的撕壞了玉寒煙的衣裳,只聽‘磁’的一聲這棉服就被扯開了,當寒風灌進她的領子的時候,玉寒煙心中帶著一種無垠的恨意。
她那被稱作大周第一風流俊美的夫君,如今一心迎娶那邊的七姑娘,這沒準這婚事最後還要給退了,想到此處她就覺的孤寂到了極點。
“別呀,你使勁的拉著奴婢做什麼?”那婆子冷笑,突地用力拽著玉寒煙往那西院的碧隱湖邊上拽。
玉寒煙自幼幹著粗活長大,這婆子已經年老力衰,雖說平日裡她在眾人面前,裝作風一吹就會倒下的樣子,但其實玉寒煙非但沒有病,自幼的勞苦鍛鍊的她比一般女子力氣大的多,但這西院雖然偏僻,卻也不是絕對沒有人來的。
“婆婆求求你放了我不要啊。”玉寒煙這麼說的時候,手中的掃帚用力一頂這婆子的身子,與她一同跌入這冰冷的湖水中,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刀,用力的刺進正在呼救的婆子的心臟。
“你殺我。”管家婆子感覺到心口很痛,利器刺破面板再度傳進管家婆子的耳朵的時候,她的腦袋已經開始不清醒,雖然刺骨的痛,但是已經開不了口。
玉寒煙見那管家婆子已經無力掙扎,便對她極為溫柔的說:“對不起,我心黑。”
此刻水間盪漾起一抹詭異的影子,他又來了,那身很古不變的黑衣,就如同魔靈一般映入她的心。
那人的容顏雖不如六爺一般,似世間良辰美景的濃縮,凝聚於一人眉間,瞬間驚豔萬里河山,但也精緻若刀削,眉眼自帶一種邪魅的風流,微微的一笑間盪漾出世間最溫柔的邪惡。
“燕王殿下,你看什麼,殺人需要理由嗎?”玉寒煙冷聲問,就聽那人一笑說:“為師就喜歡你這樣子,為師要那個美人。”
“師尊為何不要我?”玉寒煙從湖中輕輕一點,就落在了湖邊上,那管家婆子已經變作了一具浮屍,卻見那燕王不知在屍體上放了一些什麼,就見那屍體瞬息間或作白色的粉末。
“我要你替我看著老六,這七姑娘驚才絕豔,聰明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要你替我奪了她,你可有妙計?”燕王一笑道,快意樓的殺手中,最有本事的莫過於三個人,風滿樓,玉寒煙,和花無夢。
其中風滿樓最聰明,玉寒煙最謹慎,花無夢最惡毒,所以對付玉家人還是要玉家的人。
“只要在兩年以後的大婚之日動手就可以了,父親應該會讓玉自寒送嫁的,您想想,除非六爺會盛京辦婚禮,又是送親途中,她的身邊一定會有些扎手的人物,我只要您辦兩件事,一年半內我把那麼七姑娘送到您床上,你附耳過來。”玉寒煙對著燕王的耳朵說了一些話,卻也不足以為外人道,那燕王展顏一笑說:“成,你且等著吧。”
西院內一片寥寂,玉寒煙輕輕地走進臥房,就聽外面有腳步聲,那門口的婆子說:“姑娘,七姑娘給您送冬衣了,飯菜房門口了,奴婢就不進去了,七姑娘吩咐,姑娘病重她就不來看望了。”那婆子撂下東西就走了,玉寒煙跳到廊簷上,就聽著丫鬟婆子切切私語著:“知道嗎?二太太死的活該,居然出手謀害大太太的兒子。”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我說怎麼老爺一聲不吭的,鬧了半天是二太太謀害小少爺。”一旁的婆子低聲說,她便是管事的張婆子,一大早被錦屏姑娘吩咐,要把這六姑娘小時候受其母教唆殺死小公子的事情傳遍雲城。
“張媽媽,這事情可不好亂說,咦,這管事媽媽到哪裡去了,剛好像進了西院,可怎麼就不見了?”那李媽媽苦笑著問,這西院鬧鬼,已經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了。
“趕緊走吧,七姑娘吩咐的,都不準接近六姑娘,這六姑娘有瘋病,平日裡溫婉,若發了瘋,我可跟你說了,就會揪住人脖子,用手掐,用刀子刺,所以鎖上西院的們,除了送飯,送衣服,你們可都別理她,這六姑娘的病,聽七姑娘說是從盛京過來就犯了的,一直都沒好過。”張媽媽低聲道,雖然她也不好去冤枉這無辜的六姑娘,但錦屏姑娘說得好,七姑娘就要嫁人了,這側妃七姑娘怎麼當,怎麼說也得是平妻,所以這為了維護大太太和七姑娘的名聲,這件事就得怨到六姑娘頭上。
“六姑娘生的什麼病?就給相爺從盛京送到這裡這麼多年?”李媽媽驚問,她是才進府的,所以府中的事情都不大清楚,怕犯了什麼忌諱,怎麼死的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