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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出現一片黑壓壓的飛鷹部隊,足足有三萬人,水面上的巨響帶著血腥味傳過來。
戰略線在空中鋪開,但很顯然敵眾我寡,此刻兵臨城下,玉自寒有一種緊張感,今天不知道能不能過去。
飛雲翼都已經死在天空中,這對方的飛鷹部隊也死傷慘重,水戰告捷,南吳十五萬水兵都死在江岸上,被炸得屍骨無存。
空戰還在繼續著,玉家的5000私人護衛飛雲翼已經由風滿樓帶領著上了雲城的上空,但是勝敗誰都不知道,變局無處不在,玉自寒坐在城頭上,腳下是戰壕,以及幾十米的城牆,她望著雲際頭有些暈眩,六爺怎麼還沒回來,她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遠遠地就看見懸空中飛來一群穿著南吳兵服的飛鷹部隊,但攻擊的居然是南吳的飛鷹部隊,玉自寒看不明白怎麼回事,今天的霧氣很大,天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天空只掛了一輪若隱若現的血月。
彈指間重生已經三四個月了,金秋已過,殘冬也要過去了,開年見得不是喜是血。
“姑娘,不可以。”副將驚呼了一聲,他銀亮的鎧甲在夜空中飄著一種淡淡的血色。
“我不用你管,不許告訴八爺。”玉自寒駕著飛雲翼上了天空,風很大,飛雲翼逆空而行,突地一個身影輕輕巧巧的落在飛雲翼上,那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姑娘,跟我走吧?”那人居然跳到了飛雲翼上,那是一張溫柔俊逸的面孔,這張臉玉自寒沒見過。
“將軍,借你一命。”玉自寒冷聲道,用手一抓那人,兩人一同往下落,那人驚呼一聲:“你不要命了。”
“將軍,你的命比我值錢。”玉自寒第一次用這牛皮降落傘,風很大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降落,但是如果不跳傘,她就是這隻‘雲雀’嘴裡的肉,對她而言可以死,不能被俘虜。
雲鷹有些害怕了,他的背心流淌著汗水,不知為何,他並不想懷裡的絕色美人就這樣死去,然而利箭卻破空而來,那牛皮降落傘上多了很多個破洞,在旋風中搖搖晃晃。
玉自寒用左手撐開了系在腰間的後備降落傘,雲鷹一驚,就見著白色的帳篷一樣的東西再度撐開,裡雲城的地面已經很近了,下面是黑壓壓的大周士兵,於是冷聲說:“放了我,不然殺了你。”
“將軍如今再提忠義已經沒用了,我已經放出訊息,說你於日前投降,你已經是叛將了。”玉自寒妙目中透出一抹寒光,就見這眼前的將軍冷聲說:“你說什麼?”
“劉和諧是你的部署吧?”玉自寒低聲道,這一刻這降落傘離地面已經不足六十米,她只要再拖一拖,就一定可以捉住這隻雲雀,擒賊擒王是沒錯,且看誰是‘王’。
寒風透著一種冰冷之氣灌入雲鷹的背脊,他知道這一次英名喪盡,被一個女人算計了,還是一個絕代風華的女人,她的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桃色,她的手很冷,比一般女子也堅硬一些。
她如同潑墨一般的青絲已經隨風散下,在狂風中飛旋這,他只能看見她冰白的瓜子臉上那雙晶瑩剔透的明眸,在夜色下就如同空中明媚的寒星一般,那麼的魅那麼的幽靜。夜幕如同黑夜下的魔爪一般籠罩著蒼穹,這是他雲鷹有生以來第一次敗筆,但他卻下不了手殺這個女人,因為她太美,他一向愛美人。
他此刻抱著她的腰,她的腰不容盈盈一握,她的腰卻不如普通女子那麼柔軟,卻同樣的輕盈細緻,她的臉帶著一種銷魂的寂寞。
“其實不在乎主人是誰,只要主人好。”雲鷹突地抱緊了她,就像當年抱緊玉華夫人一般,玉自寒臉色一僵說:“你放尊重點。”
“你錯了,我的主人都是跟我上過床的女人,你巴巴的要我投降,不就是要我的人嗎?”雲鷹打算在這一刻潛逃,這個女人只有方寸大亂時他才可能潛逃,離地面雖然近,但是他的鷹王就在附近,如果這個女人因為羞澀給了他可趁之機,他就可以潛逃成功。
玉自寒看著這個俊逸出塵的美男子,毫無疑問他是獨一無二的,優雅如仙,氣質如菊,舉手投足帶著一種霸氣,他的五官剛毅而俊朗,一笑間勾魂攝魄。
玉自寒突地邪魅的一笑說:“你若敢,我倒是不介意的。”她揚起手帕,一股子香味散盡雲鷹的鼻孔,那隻兇惡的鷹王已經飛撲過來,但是聞到那帕子的香氣居然暈暈的墜落,玉自寒咬著嘴唇,就連她自己也是昏迷在即。
落到地面的時候,玉自寒已經完全沒了知覺,連感應都沒有了,夜無痕看著她跌在一個美男子的懷裡,兩人一同呈昏迷狀降落,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