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的美餐,連長裹身的席子都沒有。
水上都是吳軍的浮屍,那吳軍的大將軍,以長劍指天道:“難道天要亡我大吳?”
就聽山坳之上一聲輕笑,這懸崖之上站了一個身穿雪裘的男子,這男子長的俊逸絕塵,正是大周的六皇子夜無痕。
他身邊是黑壓壓的強弩部隊,和一個傳貂皮大衣的女人,這個女人用斗篷遮蓋著大半個臉,就在懸崖的上面,對吳軍而言前面就是一條死路。
“大將軍,小女在此等你很久了。”玉自寒低聲道,她舉目望向易無血的時候,就看見一張如同冰封一樣的面孔,他的眼中有一種來自於沙漠絕地的死亡氣息。
他身穿一件烏金鎧甲,坐在一頭雄獅之上,玉自寒這輩子只見過一個騎獅子的人,就是易無血,傳聞中的魔帥。
他突地舉手怒喝一生:“找死。”那把青銅古劍脫手而出,直刺懸崖上的玉自寒,這懸崖並不太高,只有不到一百米,那把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向玉自寒劈來。
“大帥,脾氣還真的不好,那麼無痕失禮了。”夜無痕抽到劈向那把古劍,就聽:‘咔’的一聲這古劍斷做了兩半,齊齊的向下飛去,直刺那雄獅的眼睛,只聽那雄獅怒吼一聲,易無血飛身躍起,那頭獅子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沒了氣息。易無血被殺了坐騎,心中大駭,就見那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低聲道:“我買將軍一命何如?”
“本座不跟女人說話,大周的男人死光了嗎?六爺你就任由一個女人在你面前指手畫腳嗎?這麼一個賤人,有什麼資格站在三軍之上?”易無血冷聲說,冷峻的臉上盡是才嘲諷。
“這地方叫天子崖,當年南吳天子,從我皇胯下爬過,才保住一命,如今大將軍也在一個女人的胯下,你是逃還是死?”玉自寒冷聲笑道,帶著幾分輕狂,夜無痕覺的這丫頭又失態了。
這個丫頭重了易無血的計謀,易無血的目的就是從她的胯下的山坳逃走,這是萬萬不可縱容的。
“本帥才不會從你這女人身下離開,本帥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易無血繼續謾罵著,等待機會從玉自寒身子下那條山道逃離,這一站不用看已經是輸得徹底,他並不輕視女人,反而心中佩服玉自寒是個巾幗英雄,他自幼沒有父親,由母親養大,所以對於女子較為尊重,也有三不殺,不殺女子,不殺孝子,不殺傷殘。
但再見玉自寒,他會毫不客氣殺了她,因為她已經是南吳公敵,百年之內周國攻吳沒有一次大勝過,可是這玉自寒贏的很徹底。
玉自寒站在懸崖頂,下令把大石頭往南吳中軍的軍隊堵在狹道之間,易無血臉色劇變,這個女人果然夠狠。
這百米之內都是懸崖,只有一個出口,但已經被大周的軍隊用石頭堵住了,他知道這玉自寒有可能在此布軍,但是他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山勢險峻,不好守,也幾乎不能攻。
因為這個地方如果他們用火攻反擊,那麼大周的軍隊只有死路一條,只可惜他們剛被水泡過,火藥都不能用了。
“將軍,你是現在束手就擒,還是等我動手,你是讓你計程車兵把你綁了送過來,還是要小女動手?”玉自寒沉聲道,她其實並沒有生氣,她只是不想殺死易無血。
她要用易無血換取大周和南吳的五年太平,這樣就可以保住七國並立局勢,從某種角度將,七國並立對玉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來人,綁了我送給玉姑娘,玉姑娘看上我了,要當壓寨老公。”易無血一笑道,玉自寒並沒有憤怒,而是讓人接住這被綁成肉粽子的易大將軍返回雲城。
玉自寒淺笑道:“口舌之爭卻也無用,來人替我送信到南吳。”范曄低聲道:“是姑娘,屬下這就去辦。”
玉自寒沉聲說:“記住了,一步不讓,吳王若不同意,我必將大將軍頭顱置於城頭之上,讓大周子民瞻仰。”
如是大周使者派人到南吳以大將軍易無血,換取南吳到大周邊界雲城的六個州郡,這看著並不重要,但對於大周卻是至關重要的事情,因為那七個郡縣包括了南吳良馬的出產地殷都和華郡。
——
開元六年春,玉氏家主玉自寒用南吳上將軍易無血及其下屬十六萬人,換了南吳六郡,以及十萬匹良馬,黃金一百萬兩,奴隸二十萬人,軍糧一百萬旦,一時間傳為佳話。
正月十五的早上,陽光這射進繡樓內,薄薄的霧氣浮游於天地間,給這明媚的初春增添了幾分詭秘的陰霾,閨房內的香菸嫋嫋,繡架旁有一個什錦白玉刺繡屏風,屏風上的描金繡樣是一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