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流知道,這玉自寒如今就跟發毒誓一般,她既然敢如此說,必然有一定把握,反正大戰在即,就給她個機會,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好,朕準了,這半年,老六,老三,老七,老五和大週三十萬大軍都聽你的,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夜風流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只要開戰前期,玉自寒失利,就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她會成為宮裡,人盡可夫的卑賤女子,這是她自己找的。
玉自寒知道她沒有半年,只有幾兩個月,這一兩個月,是她這輩子唯一翻身的機會,絕對不能輸。
夜無痕頭上的汗珠子都滴下來了,他很不安,非常的不安,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君無戲言。
“皇上,就這麼說定了,在沒有結果之前,我們不再談此事,畢竟就算我註定是要輸了,我也不想現在面對,您不要問我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因為我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否則怎麼會和太子哥失之交臂。”玉自寒低聲道。
“你想做太子妃?為什麼?”夜風流凌厲的看著玉自寒,就見她低著頭說:“小女不敢說,怕說了驚天。”
“罷了,改日朕再問你,就等賭局結束之後吧,朕看看你究竟是真的驚才絕豔,還是太過自命不凡了。”夜風流冷聲說,玉自寒沒有回答,因為對持已經結束了,再說下去什麼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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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風帶著殘雪吹進青紗帳,晚膳過後,聖上下榻玉家,玉生輝半夜進了女兒的房間低聲說:“孩子,你太莽撞了。”
“也許吧,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今他們毅然出手,咱們能做的就只有還擊。”玉自寒低聲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本來就是晉王的人,我是晉國的死士,你有當如何呢?”玉生輝定定的看著女兒,他苦笑道:“那封信是我寫的,可如今晉國新帝居然以此做反間計,要我的命,他已然不相信我的中心。”
“爹爹,世事如棋局局新,你先別定咱們玉家的主子是誰,還是先未雨綢繆,我覺得三年之內,六國之主強弱自分,我們在選擇最強的追隨就好了,當然大周只要不滅,咱們還留在大周。”玉自寒低聲道,她必須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但其實她沒那麼高貴。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要不是晉王逼我,我根本不會傳信,孩子你不簡單,我沒想到最後解救玉家危難的居然是你。”玉生輝低聲道,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知何時他的女兒已經成了和他一樣的人。
玉自寒低頭,雙手抓著裙裾道:“您過譽了,一切都是六爺和三爺為我們開脫,玉家才化險為夷。”
“你真的不進宮?我覺得你還是該考慮一下,如今後宮已經沒有一個姓玉的妃嬪,長此以往,玉家必然衰落。”玉生輝苦笑道。“爹爹,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得罪了咱們主子只怕凶多吉少,還不如在外行商,多給朝廷一些財務,修橋鋪路,賑濟災民,這樣咱們玉家也就抱住了。”玉自寒沉聲道,這一刻她的心醞釀著一種風雷欲動的不安。
“可是整個玉家都等著都指著你飛上枝頭。”玉生輝定定地說,卻引來玉自寒一陣訕笑。
“二姐姐不是已經嫁進皇宮,深得聖寵嗎?何必要我再去?”玉自寒淡淡的說。
“太子一進二十幾歲,大婚之後,可能就是立儲,太子自幼喜歡你,你只要嫁給他就是未來的皇后。”玉生輝笑道,就見玉自寒展顏一笑,玉生輝雙手出了一把冷汗,他心中明白,女兒已經知道目下太子處於險地,但聖上不一定會解除這門婚事。
“爹爹,你明白的,其實你也知道太子根本不能登基。”玉自寒苦笑道,她當然很明白其中之味,只是父親猶在夢中而已。
“為什麼?”玉生輝臉色故意一變問道,他想看看女兒的心計到底有多深。
玉自寒苦苦一笑道:“父親何必明知故問,皇上還年輕,怎麼可以容下成年的太子,就算骨肉情深,有一個這樣的皇后只怕太子就絕無機會了。”
“皇后母儀天下,德才兼備,她有什麼錯處?”玉生輝低聲問,玉自寒冷笑道:“定北侯是什麼人,她居然敢為了拉攏蘭妃,拉攏權臣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只怕皇上過不了多久,就要廢后了。”
“你說什麼?”玉生輝臉色一僵,此刻他已然明白了,皇上恨鍾離家,皇上的母親,他的親姐姐是被鍾離家和雪家一同誣陷打入冷宮的,皇上今年四十九歲,他跟著長姐長到十六歲,親眼看見,先皇如何改寫春秋譜,如何在玉氏家族的歷史上寫他的長姐,如何把輩分倒置,時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