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渾身打哆嗦,這群女子都軟趴趴僵在那裡,玉自寒柔聲說:“都過來吧,有敢撒謊的,姑娘殺她全家,有敢不信的儘可試試。”
如是那群穩婆都很老實的為玉自寒驗身,她鮮紅的守宮砂露出之後,所有人驚呆了,然而蘇媚兒卻不能說話了,她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此刻玉自寒的手中多了一件東西,是一封牛皮紙做的信函。
蘇媚兒確定自己並沒有帶什麼信函,她絕對不可能笨到把什麼物證帶在身上,這信函哪裡來的?
玉自寒冷眼看著這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的蘇媚兒,她心想:我知道你姐姐蘇允兒是二太太的母親。你一直以為是我母親殺了你妹妹,一心要報仇。我母親也確實理虧在先,但我玉自寒不是仙女也不是魚肉,敢栽贓我的都要去死。
夜無傷心中暗贊:這姑娘果然聰明,雖然父皇的確是答應,赦免玉家的罪過,但天子之尊,絕不肯被任何人玩褻,所以玉自寒要是不能脫了自己的罪名,只怕日後會是非不斷。
“三爺,請看此信。”玉自寒雙手將這封信遞給夜無傷,這封信是她連夜假造的,她對於桂平的筆跡很是熟悉,加之她本就喜歡臨摹,模仿很多人的筆跡,但凡她看過的字跡,都可以模仿的神鬼難分。
夜無傷大略的看了這封信,這信上大致是說:這蘇媚兒因為侄女之死,記恨蘇家大太太,所以縱擁桂平在玉家臥底伺機報仇,後而蘭妃為了給鍾離家爭奪到太子妃之位,設計陷害玉自寒。
這信中寫的時間地點都和玉自寒出事的時間地點雷同,但有一點就是這封信的真假有待考究,第一這封信的是用白絹寫的,似乎是女人的褻衣的一片,這信上的字是用血液寫的,這褻衣的質料分明是來自於江南,而且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這蘇媚兒的年紀絕對不會穿這個顏色的褻衣。
所以很明顯是有意栽贓,這蘇媚兒想解釋,但卻口不能言,所以這封信的真假他要不要拆穿呢?如是夜無傷古怪的看了那玉自寒一眼。
玉自寒看著光溜溜的大理石地板,心情有一種難言的複雜。今個如是是要兇悍了,且不知門外的各位爺會怎麼看,但兇悍是必然的。
蘇媚兒想要說話,可是卻不能辯解,如是夜無傷道:“來人,去把管家婆子桂平傳過來,玉姑娘現在可以驗身了吧?”
玉自寒點點頭,那些穩婆都不敢過來,過了良久,夜無痕打發他們出去,另找了幾個穩婆過來驗身,那幾人不知道堂內剛剛發生什麼,如是就為玉自寒驗身,出的結果自然是玉自寒還是完璧。玉自寒不知為何,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不知為何驗身結束,她卻覺的憂患重重的感覺,這個早春帶著一種濃郁的陰霾味道。
宮闈這點事情就差說是千古不變了,只可惜玉自寒不喜歡宮闈,志向也不在這裡,她曾經是站在烽火臺上金戈鐵馬縱橫一世的梟臣,縱然再回頭她也不是別人可以任意玩弄的魚肉。
“你既然沒有失身,為何承認?”夜驚風有些迷惑的問,他不能明白這女子為何承認不振。
“大人,小女不想說,如果您非要聽,就請屏退左右吧,這樣小女也好無顧忌的說出一切。”玉自寒低聲道,那張冰玉般的面孔透出一種國色芳華。
“你們都下去吧,玉姑娘現下此間無人,您總可以說了吧?”夜驚風淺笑道,就見那玉自寒臉上那抹紅暈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冽輕狂的笑意,就像一朵盛開在崖頂冰蓮,帶著一種冷魅的誘惑,但是他對著玉自寒一點興趣都沒有,至少他捫心自問不喜歡這種女人。
這室內的閒雜人等均已經退出去,就剩下夜驚風和夜無傷兩個人,以及那坐在搖椅上表情淡漠的玉自寒,她的樣子略微有些慵懶。一雙明眸半眯著,似帶一點嘲諷的意味。
夜驚風冷聲說:“玉姑娘,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已經沒有旁人了。”
“栽贓誰不會呀,假如你有心栽贓,你會在最正確早之前對你栽贓的人發難嗎?”玉自寒前笑著問,這個世界上的人,不管是王侯將相或者販夫走卒,一定會做的就只有兩件事,第一是栽贓別人,第二是說謊,就算是聖人,也不見得不做,所以這就是自然規律,要對付栽贓,只有讓栽贓者自己出來,否則陷阱會接踵而來。
“誰要栽贓你,你怎麼確定那人會出現?”夜驚風低聲道,皇后和蘭妃出宮這件事進行得很秘密,但是蘭妃這樣做便是自曝其短了。
可是玉自寒怎麼知道蘭妃會和皇后到刑部大牢,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如果她一早知道所有事,為什麼不乾脆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