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前京中傳來訊息,玉簫龍下令讓玉家男子,都換成‘知’字輩,只因為玉自寒的胞弟叫做玉知暖。
玉簫龍的兒子改名玉知秋,玉蕭宸的兒子改名玉知和。可見玉家以玉自寒馬首是瞻,玉家這一輩男丁特別稀少,所以玉簫龍已經打算支援現在的家主玉自寒。
“大人,何必傷了和氣。”一個沉重的聲音說道,就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拄著柺杖走過來,玉自寒一驚,就見那人一笑說:“自寒,不認識叔公了嗎?”
玉自寒神色一斂,依稀記得這個人,他的確是她的長輩,叫做玉簫龍。
她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蒼涼,她玉自寒重生的目的,改變所有人的悲劇命運,假如誰敢阻止,那就三個字殺無赦。
“三叔,此人假傳聖旨,你看該當如何?”玉自寒冷冷的問,這回歸的幾個月裡,她已經把所有非常,想成是正常,因為她要走的是非常道。
“自然是交給皇上處理,如果我沒猜錯,皇上會來這裡一次,看一看六爺有沒有謀反,你有沒有謀殺八皇子。所以你不必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非自有公論。”玉簫龍一笑道,活死人墓裡住的都是活人,跟外間不同的是這些人習慣隱藏自己的身份。
這活死人墓跟雲城的金玉滿堂差不多,活死人墓自永安七年,就已經不用棺材接送人,用的是一個木頭箱子,通氣很好。近年來已經成為離京城最近的地下娛樂場所。
“是,三叔公。”玉自寒苦笑,這裡雖然離皇宮很近,但是夜風流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所以應該不會冒險來這個地方。
“皇上此次來找你,是讓你給皇后和太子看病,太子和八皇子得的是一種病,自寒你也是久病成醫,最近就連皇上自己,也經常出現一些幻覺,需要你進宮協助我給皇上治病,我到相府尋你,你卻杳無蹤跡,如今能碰上也是太子皇后洪福齊天了。”玉簫龍苦笑著問,那身灰色的儒衫洗的有些發黃。
玉自寒低聲道:“回叔公的話,我此番到膠州也是給皇上辦差,所以耽誤不得。”玉自寒回憶起開元六年,除了南北戰事之外,就剩下一場瘟疫除此之外並無波及,所以玉自寒不相信皇上會得怪病,多半是裝出來給諸臣看的,所以她應該北上。
但北上之前,要先入京澄明一切,否則的話玉家會有麻煩。
“你且聽我的,皇上的病日漸加重,那些吃白飯的太醫,居然說皇上懷孕了,此等荒唐的診斷,居然傳入京師,然而皇上懷孕有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得了怪病,因為皇后和太子的病情和皇上是一樣的。”玉簫龍苦笑,這一針下去,這皇上的身體居然出現胎動,然而男人是不可能懷孕的,所以這個病沒人能治,已經是無力迴天。
“胎動,不可能,誰都知道只有女子可以懷孕,這男子是絕不可能的。”夜無傷沉聲說,玉自寒抓住他的手腕,發現了他體內也有胎動的跡象。
玉自寒心裡倒抽了一股涼氣,她用左手摸自己的右手的心脈,發現並無異狀,再用右手撫摸左手,發現也沒有胎動的跡象,而後她就明白了。
“自寒怎麼了?”夜無痕低聲問,玉自寒沒有搭腔而是說:“你先別問,讓我想想。”
鍾離昧故意一副擔心至極的樣子對玉簫龍說道:“玉大人你乃太醫院首座,經驗自然比玉姑娘豐富,下官受命拿人,還請太醫令給與方便。”
“你奉誰的命來抓人,如果是刑部的文書,那你拿出來給我看看,若是內監的文書,那睿王都得了重病,人渾渾噩噩的,他下的命令,不能夠生效。”夜無痕冷聲說,就見鍾離昧臉色一變沉聲說道:“六爺猜得不錯,但下官總的給網頁一個交代吧,例行公事而已,還請六爺成全。”
“還是那句話,內監不是司法部門,只有皇親國戚犯法才進內監,這次玉自寒一事,是睿王越權了。”夜無痕冷聲道,鍾離昧心中冷笑道:就算你文治武功超群,剛伐之度不亞於皇上,有雷霆萬鈞之勢,如今你都非死不可,六爺,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來人,一併抓了,不管死活,不能帶人回去,就帶屍首回去。”鍾離昧匆忙下令抓人,這會子他不得不發狠了,因為睿王並沒有讓他抓人,刑部也沒有文書,他只是聽那回京就有些瘋癲的八皇子說了一些話,逮住一個理由,帶兵殺玉自寒而已。
“誰敢?沒有王法了嗎?”玉自寒冷聲說,她冷冷的看著熱帶郭松樹林內的沼澤地,松樹的枝葉慢慢延伸,將士們都不敢動,因為傳說中,只有龍女才能駕馭郭松樹。
“玉姑娘,我們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