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我的,請您給我一個機會。”玉自寒有些慌亂,她的心跟著顫抖,似乎這個世上她又少了一個親人。
“聖旨已經下了,你二叔公玉蕭宸病故,所以三年之內你就不要再想指婚的事情,膠州之事做好,你就自行回雲城吧。”夜風流冷淡地說。
玉自寒不安的神色讓夜風流有些心痛,一直忍著,狠著,瞞著,就是希望玉自寒可以成才,雖然大周自古當權的都是男人,可是哪一朝也少不了護國公主。
現在老四體弱,太子剛愎自用,老二隻想著如何獨善其身,老三非皇裔,老四體弱多病,老五做事沒有原則,老六跟老三一樣,老七本就是樣子,老八不用提了,小九大周唯一的希望,什麼都好就是晚生了十年。
所以大周朝需要以一個護國公主,需要她在新皇登基之前撐起這個天下,這是身為大周公主的宿命。
現在的大周需要一個監國國公主,這個公主不能夠貪圖富貴喜歡安逸,這個公主不能夠野心勃勃性格無常,這個公主不可以愛慕虛榮不知深淺,這個公主必須老謀深算運籌帷幄,所以只能這樣教育她。
他何嘗不希望女兒過得比誰都好,一個女人要幸福必須嫁得好,所以他要讓她去膠州,繼續和夜無痕守望相助,皇室已經欠了玉家太多,所以身為公主的她就還債,皇室也欠了風家很多,如果玉自寒不能嫁給風滿樓,他會傾盡一切讓風滿樓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所以風滿樓是絕對不能上戰場的,哪怕大周要滅亡。
身為一國之君,誠然他夜風流並不合格,他有了太多的感情,但是就算不做一國之君,他也不會讓大周的烈士絕後。
“長孫無忌戰死了,膠州北齊楚聯軍圍困,朕很迷茫,打算讓你和無痕去守邊城,最近鍾離家動靜莫名,所以朕很不安。”夜風流沉聲說。
“玉家是為了皇室而活的,自寒自當效死,但有個條件,就是絕不幹政。”玉自寒淡漠地說,權利是雙刃刀,割傷別人的同時,自己也不會好受。想起過去自己只能看見那玉府之上的天空,偶爾看見后街的角落裡,那個殘破不堪的小廟裡,擠滿了乞討的人,人命如草芥,不等於不能珍惜。
“你已經干政了,傳朕口諭,玉自寒雖為女子,但對大周有不世之功,特冊封為定國夫人,加封正一品銜,代太尉一職,與玄武大將軍夜無痕,一起出徵西楚。”夜風流淡淡的說,玉自寒臉色一僵,看來命運不可逃脫。
“難為你了,丫頭,朝中無人,軍中無將,這並非朕的錯誤,這無忌選擇用死來回報大周,朕是最心痛的,西楚之戰,輸了無所謂,但是大周再也沒有長孫無忌。”
夜風流苦笑道,玉自寒沒有說話,因為她瞭解這個亂世帝王的艱辛,不管他是否已經被偷樑換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再為大周活著。
夜風流嘆了口氣,他覺得沒什麼好對玉自寒隱瞞的,他的母后從鳳城飛帥,到母儀天下,再到冷宮棄後只有短短五個年頭。
他從晉國皇子,到晉國質子,再到大周皇帝,經歷了一生的磨難,也不過二十八年,從四爺變成陛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做了陛下以後,誰會知道一國之君也不是好做的,皇族如果要享樂又不讓百姓造反的方法就是,選一個像奴隸一樣的皇帝,一個為國家而活的人,這些年他就是天下人的奴隸,寧可天下負我,我不負天下。
然而這其中的,嚴寬曲直,他自認把握的還好。就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沿著母后這條路走下去,母后曾經說過: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假如
有一天晉國和周國敵對了,我只求一件事,就是放過晉王,不要殺他,也不要放過他。
她還曾說過:我一共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我放逐出去,讓他自生自滅,一個我嚴加管教,三十年後我死了,且看天下,到底我那個兒子是霸主。
這算是母后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不久母后就把他送到南吳,過了畢生之恥的三年。
——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夜風流打發玉自寒出了乾和宮的門口,夜驚華站在那裡,看著悲喜不驚的玉自寒。
玉自寒覺的這個驚華有點怪異,因為他的眼神帶著一種難言的複雜,如是她靜靜的看向夜驚華,柔柔一笑道:“你還好嗎?最近有沒有想我?”
“想你什麼,想你和六哥聯手殺死我的母妃,想著你幫著六哥取我的血液樣本,讓我失去皇子的身份,讓我這個八爺,成了和七爺一樣的養子,你果然不愧為六哥最有本事的女人,你替他做那麼多不累嗎?”夜驚華冷聲說,真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