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卻玉容明媚,顧盼有情。那黑珍珠似地眼眸盪漾出融融秋波,端是姿態美好,穿上火紅的喜服更添喜氣,今天就是她迎娶公主的日子了。
時光如梭,一轉眼就到了開元二十六年的八月初六,月明如鏡,夜涼如水。
打了三更天的時候,相府內鑼鼓喧天,張燈結綵,玉自寒匆匆的穿上那赤紅的雲錦蟠龍喜服,便去迎接‘他’的新娘夜驚華。
月色西沉,一夜玉龍亂舞,百姓們全都隱在暗處看,想要一睹皇家風範和這玉家公子的風采。
儀仗從街頭延伸到街尾,鮮花鋪底,紅毯遮天。身著烏金戎裝的帶刀侍衛持刀列隊在前面開路,純白的汗血寶馬上坐著準‘新郎官’玉自寒,她不確定自己愛不愛夜驚華,但她確定自己喜歡他。
一路鼓樂喧天,玉自寒進入巍峨的皇宮,就見這皇宮富麗堂皇的很。皇宮的正門,為硃色城臺,白玉須彌座,城臺上建有城樓,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基座圍以漢白玉欄杆。
城樓面闊五間,進深三間,四周出廊,梁枋繪有墨線大點金旋子彩畫,顯得格外氣派,金碧輝煌。期內紅牆高垣,朱門飛閣,亭臺樓榭,無一不精緻如畫
玉自寒跟著禮官進入金鑾殿,就見殿內雕龍畫鳳,金碧輝煌,於是不覺間有些緊張,那漢白玉的鎏金地板上照出她不凡的姿色,這讓玉茗煙又有了幾分底氣。
皇上南巡未歸,金殿內只坐著皇后和蘭貴妃,她們坐在珠簾之後,玉自寒看不清二人的相貌。
她跪在金殿之上沉聲道:“自寒叩見皇后,貴妃娘娘。”
就聽皇后笑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起來吧。”
皇后擺擺手,玉自寒就見那宣旨太監上前道:“封皇后意旨:癸亥年九月初九,驚華公主於重陽殿下嫁玉府,駙馬爺跟雜家來吧?”
“自寒遵旨。”玉自寒言道,跟著傳旨太監到重華殿,經過反覆的禮節,終於見到一身鳳冠霞帔的公主,按宮中規矩,寓意鳳在上的禮節,駙馬必須揹著公主上花轎,在揹著公主入門庭,玉自寒背起夜驚華往下看,高臺下有九百九十五截漢白玉臺階,中間鋪著紅毯,兩邊擺著各色的菊花。
“玉自寒見鑼鼓喧囂中有一種奇怪的冷清,於是柔聲對夜驚華說道:”驚華,你是我的了,縱然你不想這輩子也難逃我的手心。“夜驚華輕聲笑著回道:”慢些,小心摔倒了。“
”嗯,我是怕你等不及了。“玉自寒曖昧的說,反正他不是不喜歡她,想來這樣解決她的終身大事,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你?“夜驚華苦笑著道。這玉公子還真是無邪的可愛,這也許就是他愛上的原因吧?”你若不願意,又何自己必跑出來,巴巴的嫁給我?“玉自寒心裡一暖,心中五味陳雜。
”自寒,你不後悔嗎?“夜驚華緊緊地抱住玉自寒,心中百味陳雜。
玉自寒終於把夜驚華抱進花轎,臨別還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曖昧的說道:”娘子,為夫這就帶你回家。“
夜驚華的心中醞釀著一種異樣的甜蜜,以及那種複雜的矛盾,蝕骨的痛苦,在玉自寒給他蓋上帶著赤金流蘇的紅蓋頭的時候,他不禁想:為什麼不是我娶她?
於是他摟住面前的人,用如同玫瑰一樣的唇狠狠地勾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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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賜婚,洞房血案(3)
“自寒,這輩子不要恨我。愛殘顎疈”夜驚華含著淚說道。玉自寒點頭,心中暗道:恨又如何?緣比他生,不知深淺,豈是我恨了就能作罷的?
玉自寒騎上了帶著大紅花的的汗血寶馬,無言的隨著迎親的隊伍回相府。
儀仗離開皇宮,直入相府,就見喜娘迎了上來,攙扶著天鳳笑道:“花開富貴,錦繡吉祥,鑼鼓喧天,喜迎新娘。”
“嬤嬤,我扶著就行了。”玉自寒沉聲說,扶著夜驚華踏著紅毯走入喜堂,只有玉夫人一人面色僵直的坐在那裡,如是二人在禮官主持完宮廷儀式後進入洞房。
新房之內佈置的極為優雅喜慶,玉自寒脫下喜服,龍鳳火燭散發著刺目的光芒,翡翠鏤金香爐中彌散著合歡香,白玉雕破圖風上已經換了送子觀音圖,玉自寒頑皮的對著夜驚華說道:“娘子,我來了。”她徑自扯下夜驚華的紅蓋頭,殷紅的流蘇上綴著很多白珍珠,隱隱的在她晶瑩如玉的手掌上發出一種迷人的光暈。
夜驚華任由玉自寒抱住,吻上他的唇,偷眼看見窗外有一道暗影,心知母妃的人來了,於是便抽出匕首劃破自己的肌膚,當夜驚華的血滴在玉自寒的手心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