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坑,但兩人真正到時,卻不禁苦笑:這何止是個大坑,簡直是深淵。

完全看不到底下,探身望一眼便覺得心慌,沿著坑口而下的山壁間早已是凝冰積雪,看著竟有幾分晶瑩剔透,看來已出現有段時日了。徐岫站在坑口一會便有些受不住,底下傳來太過濃烈的劍意,若要強行下去,恐怕即便有白將離相護,他也承受不住。

“你不能下去”白將離靜靜說道,眼神有些幽深,“我們走吧。”

徐岫見他轉身便走,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我們本就是來尋沉碧,你為何又”

說話說的太急,在這風雪中支撐又太過耗力,縱然徐岫實在不想表現的如弱質女流一般,卻也忍不住捂住心口喘起氣來,待那種壓抑心頭的疼痛感緩和了些,才緩緩道:“你不要任性。”

“我說過,我不會跟你分開的。”白將離很快反握了回去,然後緊緊扣住了徐岫的五指,臉上滿是堅定,“絕不會。”

徐岫看他這樣子,實在不知道心疼還是該笑,便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在這裡等你,絕不離開。你下去取沉碧,若不成功,我們再回去好不好?”

絕無可能不成功。

白將離遲疑了一下,徐岫便又很快添上一句:“我希望你去拿沉碧,在你回來之前,我絕不離開。”

過了很久,白將離才遲緩的點了點頭,將煌光留了下來,又佈下結界,卻仍忍不住又道:“我會很快。”他看起來緊張的近乎神經質,十分可笑。但徐岫卻並沒有笑,反而慎重的點了點頭,甚至隱隱覺得眼角被風雪刮的生疼,目送白將離躍下坑洞。

煌光的身體裡曾經有過“他”的血,但那是荀修的,而不是徐岫的。所以當徐岫把手放上去的時候,便很明顯的被排斥了,手心有一些細微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微微嘆息了一下。

物是人非,大約也不過如此了吧。

雖有心理準備,但也的確有些失望

將紛亂的思緒拉扯回來,徐岫也閉上了雙目養身,打算就這樣耐心的等待白將離——卻架不住有他人來煩擾。風雪停的很突兀,突兀到像是被半路截斷了一樣,所以他下意識轉過身去看了一下,有個人漫步在這一片雪白之中,可奇怪的是,他就好像是一縷輕煙一樣,飄飄蕩蕩,輕盈的不可思議,在這片深雪之中,竟沒有半點痕跡留下。

但人走的近了之後,徐岫的奇怪就變成了驚悚。

來人正是幽厲。

幽厲看上去不大開心,不過這倒也是很正常的事,因為徐岫幾乎沒有見他開心過哪怕一次,之前那次不算。

而令徐岫更為驚悚的是,幽厲輕而易舉的破開了結界之後,蹲在了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孩子遇到了什麼令人受挫的事,去詢問他人答案一樣。其實結界破開之後徐岫就有些冷,好在還撐得住,便耐心聽幽厲說話。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除了傻子,就是瘋子。

前者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麼殘忍的事,而後者對自己做出的事說不準還會沾沾自喜引以為豪。

幽厲以前是後者,現在是前者,可無論前後,徐岫都不想招惹。

“他還是在睡,沒有理我。”幽厲低著頭在雪地上畫圈圈,側面的臉頰單純的像是稚童一樣,金色的雙瞳裡,也閃爍著極為可憐的黯然,“為什麼呢?因為他不喜歡我嗎?”

他?

徐岫愣了一下,又很快反應了過來。

殊明妙華!

幽厲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殊明妙華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死了,幽厲是怎麼回事可如果沒有死,那麼殊明妙華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其實從白將離提出要來拿沉碧起,徐岫就知道,就算小的劇情更變的多麼離譜,但是支撐大綱的骨幹,根本就不會改變。該死的人、該毀的天道、該結的因果,該來的東西一個都逃不掉,全部都逃不掉。

白將離,我絕不會勸你但只要是你想的,我就竭盡全力去幫你。

徐岫看著自己攥緊的手,神色晦暗不明,然後道:“我聽說他早些年受了些傷,說不準是復發了,與你沒有什麼關係。要是你真的不放心,我陪你去看看好嗎?”其實他這句話說的根本是不清不楚的。若換做是之前的幽厲,恐怕早就冷笑起來了。

但現在的幽厲他睜著圓圓的金瞳,近乎慌張惶恐的看著徐岫:“他受傷了?”但似乎又有些甜蜜,“那麼,他不是不喜歡我,是因為太累了,受傷了,才不能理我的,對不對?”

徐岫笑了笑,只說道:“你與他不是最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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