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兩道眉毛微微皺起來,深色的眼瞳裡折射出光線,泛出了一種近乎純粹的色澤。
徐岫沒想到他是在困擾這個問題,呆了半晌,終究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我是你謝蒼學長的朋友,前不久碰巧接他的時候見到你,所以那次跟你打了個招呼。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你挺困擾的吧。”
青年約莫是沒有想到,怔了片刻,而後才鬆了口氣一般的搖了搖頭:“並沒有。”他還很年輕,純粹乾淨的像是一池碧波,一眼可以看到底,雙瞳裡只有真實。
“現在認識一下?我是徐岫。”
“白將離。”青年回道,原本觸及畫板的手指也收了回來,合攏著擱置在桌子上。
服務生很快就過來了,徐岫點了兩個泡芙,白將離猶豫了會,要了一杯草莓牛奶。徐岫把那僅剩的半塊草莓薄餅用紙巾包裹好放在一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對白將離出聲邀請:“我閒人一個,你要是也沒事兒,陪我坐個下午聊聊天?”
白將離微微笑起來,看起來有些矜持,然後點點頭說道:“好啊。”
草莓牛奶跟泡芙都來的很快,徐岫喝了口咖啡,看著白將離細長的手指靈巧的捏住吸管,低下頭將那粘稠甜膩的牛奶慢慢吸入咽喉的時候,忍不住自己的喉嚨口也泛起了一陣甜膩感覺,搖搖頭道:“嘖,你該跟東華認識一下,以後東華就不用找我了。”
青年微微歪過了頭,姣好素白的側面看起來有點呆萌:“柳學長?”
徐岫分了一個泡芙給白將離,自己忍著那膩人的奶油,將僅剩的半個泡芙吃下了肚,眉頭皺得苦苦的:“嗯。”白將離看他好像吃毒藥的模樣,唇角不禁又微微揚起來,雙眸微彎,純情聖潔的一塌糊塗。
令人詫異的是,他們兩個人竟然也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一個下午,直到四點白將離提出離開。徐岫倒沒什麼,反而是白將離猶豫著詢問他要不要交換下手機號碼,之後倒也都順順利利,兩人交換了號碼之後一同離開甜品店,白將離又從畫板上取下一張紙來送給徐岫當見面禮。
是一張素描,線條很乾淨,整張圖的協調性也很舒服,但這張圖畫的是端著咖啡的徐岫。
白將離抱著畫板,冷淡的面容上不難看出些許笑意,直直望向徐岫的眼睛,近乎輕快的說道:“見面禮,再見。”很快轉身離去了。
徐岫忍不住失笑,將紙張捲起來。
之後兩人聯絡也開始頻繁密切起來,徐岫的四人小圈也漸漸拓寬成了五人小圈。白將離與柳東華、謝蒼本就是學長學弟的關係,而且偶爾白將離還會幫謝蒼工作上設計一些樣式,交情自然匪淺;倒是柳東陽,跟白將離打了一架之後,就輕而易舉的接受了白將離的融入。
對這點徐岫倒是有些詫異:會打架、愛喝草莓牛奶的藝術青年
總覺得這個搭配奇奇怪怪的,但放在白將離身上,卻驚人的合適。
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謝蒼的一個方案也完成了,他自個兒公司的慶功宴過後打了電話過來,決定五人去外灘燒烤。晚上十點,外灘燈火繁華,謝蒼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搭了個小棚子,五六張小板凳,還有一大張桌子,擺著肉跟蔬菜水果,還有許多用具。
白將離最後一個來,但並不算遲,青年穿了件T恤衫跟牛仔褲,看起來青春的要命,回頭率百分百,正到處尋找同伴。徐岫慢條斯理的帶上一次性手套,嘴裡還咬著小西紅柿,謝蒼笑眯眯的開始組裝燒烤爐,溫和的說道:“完全不想招呼年輕帥氣的小學弟啊,讓他找著吧。”柳東陽對縱火情有獨鍾,只當自己沒看見人;還是柳東華有點良心,看在甜點的交情上喊了白將離一聲,免去了對方的窘迫尋找。
等到白將離過來的時候,徐岫已經串了好幾串骨肉相連了,青年拿出燙傷藥膏放在桌子上,伸手在水桶裡洗了洗,然後擦乾淨,也戴上一雙一次性手套過來幫徐岫——謝蒼跟柳東華大爺似得開了罐啤酒,架著二郎腿圍觀賢惠的兩人。
“阿岫,我不吃青椒。”柳東陽神情嚴肅,嘴唇抿的緊緊的,死死盯著肉片夾層裡的青椒,徐岫輕快的哼著小調沒理他。看看徐岫再看看白將離,柳東陽決定自食其力。
燒烤全程是交給柳東華跟謝蒼,幹完自己那份活的徐岫只負責端著盤子等謝蒼或者柳東華把烤好的食物夾到他的盤子裡。白將離跟柳東陽屬於全能人士,自己串肉兼烤肉,身兼數職毫無壓力,徐岫於是多了個投餵他的物件——白將離。
不過徐岫也不吃青椒,所以他剩了一盤子的青椒全部倒到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