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難聽啦,若虛若虛的,聽著很虛的樣子。都是你師父那個牛鼻子老道,亂講什麼深藏若虛,讓我把你名字起這麼難聽。”
張若虛微微一嘆,說道:“師尊所言乃是‘良賈深藏若虛,君子勝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身’,出自經籍,意在指點我平日應自謙內斂,回應本心才是。”
“是啦是啦。”張慕之翻了個白眼,“反正就是虛嘛,現在是老子跟兒子用一個名字,真真是俊俏瀟灑到死啦。上次我出門遇見個小姑娘,我說我叫張慕之,她不信,還要把我打一頓,你說這是什麼道理嘛!”
張若虛忍俊不禁,只溫聲道:“爹親受委屈了。”
“其實也沒大事。”張慕之拍拍愛子的頭,滿面毫不在乎,“好歹我也是知道很多女道人對我敬仰有加,暗爽的很開心。”
父子倆閒談一陣,張若虛卻中途得了一隻傳信紙鶴,得知蕳清夫人有邀。張慕之面有不忿,嘟囔道:“這女人是怎樣,泥捏石做的嗎?真是有功夫,自己才剛生完小朋友,就要帶走別人的兒子,真是最毒婦人心。”
張若虛看罷信後,微微皺起眉來,聲調微揚道:“爹親!”
張慕之壓低了斗笠,不滿道:“是啦是啦,我嘴巴壞,你去你去,下次我也送信給她家的小朋友,叫她知道不要亂打擾人家父子重聚講心裡話啦。”
張若虛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來前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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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變總是來得令人猝不及防。
還未等徐岫問清殊明妙華的異狀,神色差到極點的風神折丹便忽然出現在神殿之中,抓起徐岫與白將離便走。雪司蘭已認白將離為主,自然緊隨其後,然而,不知抱有何等心思的幽厲忽也背起殊明妙華追了出去。
駕馭著風的折丹速度快的令人睜不開眼,徐岫閉著眼睛剛皺起眉頭,手心便是一暖,像是被誰握住了一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不由笑了起來。但還未等徐岫唇邊笑意消融,三人已穩下身子,落在朱天昊境之中,正對著一扇門。
這扇門也很快被開啟,從裡頭走出個長髮及膝的藍衣青年來,眉間蜿蜒著一條紫青色的銀紋,看起來妖異而又豔麗。
織命魔手杏林郎?他怎麼在這兒?
徐岫心中驚疑未定,卻不料杏林郎比他更是驚訝,膛目結舌的看著緊跟在徐岫身後的幽厲,結結巴巴了半晌才發出聲來:“血主?!”他話音剛落,便一個箭步衝上來,挨著幽厲上拍下打,“殊明妙華是給你吃了什麼東西啦,還是他被你給吃了,我的老天爺!你這一身佛力到底是打哪兒來的!還好還好修羅身還在。”
杏林郎正亂七八糟的說著話,未料幽厲不喜歡他的碰觸,輕輕一抖肩膀,整個人退開,卻也將背上的殊明妙華露了出來,肅穆佛容正對著杏林郎,直把人嚇退了三步。
“親孃喂!真正是折壽!”杏林郎顯然對殊明妙華十分敬畏,跳開三步不講,臉色也被嚇得發白。
折丹今日心情欠佳,沒心情看杏林郎耍寶,長臂一伸,勾住杏林郎的後領拖到面前來,臉色十分難看:“阿清跟孩子們怎樣?”
杏林郎這才想到旁邊還有個脾氣更壞的硬角,摸摸腦袋連忙回道:“兩個孩子倒是沒什麼,不過蕳清夫人的靈力耗損的有些大,而且我說難聽點,她陰德虧損,恐怕以後的日子難過。”
誰料折丹聽了句話,冷哼一聲,竟是狠狠剜了白將離一眼;徐岫不悅的擋在白將離面前瞪了回去,只覺折丹莫名其妙。
好在折丹也並未多加糾纏,只是很快收回目光,顧自往屋裡去了。徐岫將這件事說與白將離聽,也只換來對方毫無所謂的表情與應和聲,看著對方一副拉著自己就滿足的模樣,徐岫實在忍不住哭笑不得:“我覺得我好像在挑撥離間一樣,你都沒有生氣,反倒是我一肚子火。”
“沒關係,這樣我也喜歡你。”永遠抓不住重點的白將離一板一眼的說著情話,雪司蘭站在他身後,神色分毫未動。
徐岫搖頭笑了笑,別過頭去看被杏林郎纏得一臉怒氣的幽厲。
過了一會,屋內忽然傳出了聲響,之後只聽折丹一聲怒喝,之後便見著人怒氣衝衝的走出來,懷中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孩子,滿面煞氣的對徐岫與白將離說道:“阿清要見你們。”像是傳這話他也非常不願意一般,話音剛落便抬步離開了。
真奇怪,蕳清居然也會惹怒折丹?
曾經見過折丹修建鞦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