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龍禹回過神來,將衣服給他拉扯好,一本正經道:“果然已經好了,那傷藥真是不錯,再過陣子,估計連一點疤都不會留下。說起來,你弟弟這些年估計也吃了不少苦,我見他身上傷痕累累的。以要不要把我們的傷藥拿些給他?”
丹殊淡淡道:“男人身上有些傷怕什麼,族長的位子不是那麼容易坐的,辛苦些,也是理所應當。”
龍禹哦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麼,帳篷外有人通傳,說是飛翼營賀朝陽派了人前來,有事要稟告公主。
龍禹若有所思,掀開帳篷出去,只見站在帳篷外的人,正是那日在草原中接到他們的先鋒凌賀,凌賀見了龍禹,先是行了個禮,接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龍禹,道:“公主,這是賀將軍讓屬下交給您的,說是看了之後,您就會明白。”
龍禹接了信封,點點頭,便進了帳篷。
拆開來,只見這封信裡只寫了兩個字:丹暮。
像是暗號一般,不過龍禹是真的明白了,剛才在宴會的時候,她也在丹暮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硫磺味道,那味道被掩藏在薰香和酒味之中,若不是非常刻意的去注意,還真的沒有辦法發現。
將桌上的燈挑亮,龍禹把看過的紙條放在火上,亮光一閃,紙條瞬間化為灰燼。
丹殊已經整理好了衣服,轉過身來,看著這一幕,有心想要問一句,卻不知道為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龍禹轉過身,道:“是賀朝陽送來的訊息,想知道是什麼嗎?”
丹殊垂下眼:”公主若是不想說,我自然不敢問。”
龍禹笑了笑,不無惡劣的道:“是關於你弟弟的。”
丹殊的眼睛暮然睜開,看著龍禹,正等著她往下說呢,卻見龍禹雙手攤開,很是有些無賴的道:“但是我不想告訴你,很晚了,休息吧。”
“”丹殊無語,龍禹以前就很惡劣,但是以前的惡是兇惡的惡。如今的她,似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玩笑的意味,讓人恨不起來。可如果單隻一個現在的龍禹,這也就罷了,訊息是賀朝陽傳來的,這個人也不是普通角色,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龍禹嘿嘿一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有些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要是自己告訴我,那也就算了,要是被我發現了哼哼”
老鼠在龍禹肩上十分應景的揮了揮爪子,他可不是好惹的,哼哼。
丹殊沉默了下來,有些事情,他也覺得確實不是什麼的大事,但是欺君罔上,對龍禹的欺騙本身就是件大事。正在沉默,只聽得外面侍衛道:“公主,有位丹殊公子的故人來找。是說叫胡裡”
“哦,是誰啊?”龍禹隨口問了聲,看了看丹殊。
丹殊的酒雖然喝多了些,但是完顏長風配的醒酒茶十分的管用,他倒也沒醉的不省人事。聽著有人找他,便掙扎著起身,走出去看了一下。
回過頭來,對龍禹道:“是一個故人,過去的同伴。”
丹殊在草原這些年,還是有不少故人的,雖然丹殊如今自覺得身份可笑,不願意招惹。可是總還有關係好的找上來。
龍禹揮了揮手,大度道:“既然是故友,就去聊聊吧,今晚你自由活動,不用管我。”
能不回來最好,即使不能讓墨離進來陪著,和丹殊在一個屋子待著,也讓她覺得不自由。
丹殊又何嘗不是這麼覺得,雖然也未必就很想和故人敘舊,不過見龍禹允了,也就出了門。
帳篷裡的空氣讓人窒息,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片他熱愛的草原上自由馳騁了,哪怕是夜風,吹起來也覺得份外爽朗。
丹殊出了帳篷,卻聽守衛道:“丹殊公子,您的朋友說在前面的樹林等您,他先過去了。”
有些奇怪,丹殊卻還是應了,走了過去。
這是片矮小的灌木叢,晚上是不會有人來的,丹殊走過去,遠遠地便看見有個人的背影,但是那身影,卻不像是護裡。那是個和自己一般膀大腰圓的漢子,怎麼這個,看上去有些身形消瘦纖細。
丹殊皺起了眉,直覺的便想轉身,卻不防那個人已經撲了過來。
“丹殊。”只見卓雅眼眶微紅的喊了一聲,隨即伸手摟住了他的藥,將臉貼在他胸前。
“怎麼是你?”丹殊伸手推了推卓雅:“胡裡呢?”
“只有我。”卓雅道:“是我讓胡里約你出來的。我有話對你說,但是我又不能去找你,公主一定會生氣的。”
第099章 又變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