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後,仍舊這麼接近我,是因為已經知道了我真實的身份想從我這裡獲取什麼訊息還是其他什麼目的?”
季城頓了頓,無奈的苦笑,“小白,不要將我想的那麼不堪。”
“你是兵,我是匪,你該拿什麼讓我相信?”十一咄咄逼人道。
“在我心中你只是白小白,是我老婆,孩子他媽,其他什麼身份我不管,我也不想知道。”季城沉聲道:“小白,跟我回去吧,咱們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這個馬來富商遺孀的位置還給本該屬於它的人好不好?況且你現在暴露的越多往後就越危險。”
十一沒回話,看了眼手機螢幕,打上幾個字,“計劃照舊”,神情一凜,表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季城,我是殺手,我殺過很多人,我的仇家很多,你確定要跟我一輩子?你身份特殊,你也許會被我連累的身敗名裂,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季城驚愕不已,汽車猛的一頓,似是想到了千萬種可能也沒想到這一層,他嬌嬌弱弱的老婆怎麼可能!
“呵呵”雲淡風輕的笑聲,十一突然傾身,纖細的手指毫無預兆的扣上了季城的脖子,她的臉從椅背的側面移了過來,曖昧的貼著他,“季城,我是一個殘忍的女人,你若背叛了我,我真的會殺了你。你若現在選擇離開,不再試探我,我還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你,畢竟咱們也是夫妻一場,否則”她的手指驟然發力,季城呼吸一窒。
“小白,”季城不動,由著她扣著自己的脖子,他一說話,小白甚至都能感覺得到他喉頭的滑動,“到底要如何你才信我?”
“怎麼辦?”十一的語氣顯得很苦惱,“你知道的越來越多了,我感覺好危險”
穿梭往來的名車,言笑晏晏的富商名流,十一才將將下車,就有門口的侍者迎了上來,顧堂似乎等候了許久,辨認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急急迎了過去,眼中難掩驚豔之色。
“夫人,您到了。”
十一抬手,搭在他的臂彎裡,倆人相攜進入了宴會廳。
季城失落的看了眼,將車開到停車場,他仰靠在椅背上,搖下車窗點了只煙,明明滅滅的煙火,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正與邪,錯與對,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而幸福卻是實實在在的。
小白想要的幸福是哪一種?若,這些才是她想要的,那自己糾纏她的意義又在何處?男人總想著保護女人,用自己寬闊的臂膀給女人依靠,儘自己最大的所能給心愛的女人幸福。可事實證明,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多餘,那這個男人又該如何自處?
像季城這樣大男子主義情結很重的男人,雖然可以適當的調整姿態放低身段,那也只是建立在取悅老婆的基礎之上。當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麼多餘之時,這種打擊與失落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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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很煩躁,她精心打扮自己的目的,只是為了看到季城臉上的醋意,而不是為了吸引這些狂蜂浪蝶。
她被這些色眯眯的男人盯的渾身起雞皮疙瘩,若不是顧忌到大庭廣眾,她真的恨不得削了那些人。
“女士,請問在下有沒有榮幸與您共舞一曲?”一位金髮碧眼的男人殷勤的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十一挑眉,眼中閃過戲謔的神色,抬臂,男人略一用力,十一便旋進他的臂彎,倆人輕搭著手在眾人矚目之下,翩翩邁進了舞池。
人堆裡響起輕微的嘆息甚至是懊惱的長嘆,似乎都在暗恨自己沒有早點提出邀請,只是易夫人冷豔而高貴的端坐在那裡,讓他們這幫滿身銅臭商人竟不敢生出花花腸子。
“又整容了?”十一盯著他俊逸的面容。
“不整不行啊,仇家太多。”男人散漫的神色。
“我看是為了更好的勾搭女人吧?”
“說話別那麼直接嘛,你看為師是不是越來越紳士了?”
“紳士都是有耐心的狼。你是嗎?嗯似乎男人們都以自己是狼為榮呢?一不小心還誇了你。”
男人曖昧的眨了一下眼,風情十足。十一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
“我女婿呢?”
“地下車庫吧。”
“唉其實為師難得有空過來一趟,你好好將我介紹出去不成?還非得讓我跟我女婿幹一架,我這把老骨頭了,都許久沒有活動了,萬一被年輕人打散了,你可要提前披麻戴孝了。”
“師傅,我對你有信心,記得戲要演的真,不然我試不出他的真心,若是我被他賣了,您老人家也要金髮人送黑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