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會在雨夜為一位盲人老太默默撐傘,悄無聲息的將她送回家;會因為米加蛋糕屋的最後一塊蛋糕而和小朋友猜拳爭蛋糕;會在她剛剛殺完人後若無其事的蹲在路邊吃路邊攤,然後滿臉無辜的來一句,“嗨,安德魯警官!你又遲了一步啦!”,再然後便是笑容燦爛的溜走,迅捷的,反應不及的。
他一直都是聯邦調查局外聘的神探,出了名的心思縝密,破案率奇高。卻在她的面前屢屢受挫!
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她的呢?
是從那次大爆炸時,他本能的將她護在懷裡開始?是從他接二連三的偶遇她,並被她利用開始?是從她放過自己一命,並毫無緣由的殺了那個本要僱傭她殺了他的那個人開始?是從他倆亦敵亦友的雙重身份交往開始?還是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從此讓他的生活又陷入了無盡的孤寂開始不,比那是比曾經更寒冷的孤獨
或許是最初的最初,他早就被她吸引,那時她看上去是那麼的單薄,孤零零的一個女孩子,小小的身子,纖細柔弱的脖頸纖腰。那樣一個弱女子,居然出現在那樣的地方,難道不正是最最可疑的地方嗎?可是號稱全宇宙最心思縝密的他,居然忘記了思考,還大男子主義上身的將自己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親自將她送出了包圍圈。
即使是後面的幾次偶遇,他竟然都沒有懷疑過。
美麗的讓人心動的東方女人。
他記得他曾這麼評價過她。
但他卻否定她打動了他的心。
這是不允許的!
他父親的家族古老而顯赫,正因為如此,祖輩們對血統家世的要求也極其的嚴苛。而他的母親卻是個美麗的東方女人,雖然溫柔賢淑,卻出身貧寒,早早的便失去了雙親,在外謀生。
這樣的女人在自詡為高貴的長輩們眼中無疑是晦氣而低賤的。
但是父親卻與她相愛了,並且生了他。因為血統不純,他被家族厭棄,拒之門外,並禁止冠以家族的姓氏。
父親是懦弱且沒有主見的,反抗不了家族的壓力,便悄悄的離開了母親,順從了長輩的安排,和一名同樣有身份的女人結了婚。
安德魯六歲之前,因為是私生子而受到排擠欺辱。六歲後因為父親的過世,家族裡沒有繼承人,被接了回去,又受到繼母和倆個姐姐的憎恨厭惡。
所幸的是,因為他完全繼承了父親的基因——金髮碧眼,以及非凡的聰慧而逐漸被祖父祖母接受和喜愛。
表面的榮耀,背地裡的排擠欺壓。兩面三刀的喜愛和栽贓陷害。扭曲的生長環境,刻意的灌輸教育,以及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強烈自卑。
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喜歡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女人?
不會!
他的身後是雄厚的家族財閥,他的命運便是接受家族的安排,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然後繼承家業。
偵探什麼的,完全只是業餘愛好而已。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深夜,他正坐在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沒有開燈,四周也沒有一絲人氣,冰涼的天花板,冷硬的室內設計,屋外繁星點點,可是樓下的車鳴聲卻傳不到這幢高樓的頂端。
他是那麼的孤獨,彷徨。
沒有一個人可以交心,他覺得自己真的快精神分裂了,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天使的他化身神探,為大眾伸張正義;惡魔的他親手將家族內虎視眈眈的親人推向地域。
他突然覺得很冷,心中仿似有個大洞,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或美好或醜惡,卻怎麼也填不滿,只會越來越空。
他是俊美無雙的,人前的笑容也是天真無害的,卻又在一遍遍的做著最醜陋的事,為了權力,金錢,與血脈相連的人爭奪,設計,陷害。
他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從小的耳濡目染,理所應當。
只是厭倦罷了,真的厭倦了。
突然,冰涼的刀刃抵住了他的脖子,那刀片利的只要輕微的一個觸碰,便割破了皮。
他能感覺到自己喉頭的皮破了,流了血,溫熱的。
“我的命值多少錢?我出雙倍。”安德魯很平靜,他吃驚與殺手居然躲過了層層安保,更腦子飛快的考量著來人沒有立刻殺了他,可以爭取機會談判。
殺手似乎輕笑了一聲,莫名其妙的嘀咕了句,“有些吃驚呢。”言畢收回了刀片。
安德魯幾乎在同時,按開了桌子上的室內燈總開關,一手伸進了抽屜。
可惜手槍沒有拿出來,電光火石之間就被殺手一掌劈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