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依水順從地點點頭,怪不好意思地說,“我現在身懷有孕,不便和你同住一室,你住到別的地方去吧。”
澤天眼神一暗,但他依然笑著說:“住在一起,更方便照顧你呀。你現在更需要人照顧。”
秋依水羞紅了臉,堅拒不肯。
“有宮女們照顧就夠了,你去別的地方休息吧。”
乾脆動手將澤天往門外推。
她如何能與澤天同床共枕?更何況她還要準備逃走,有澤天在房中,她可沒有逃走的把握。
澤天不再堅持,順勢走出門外。
離開前,殷殷囑咐:“千萬要當心身子,注意危險。”將剛才教習嬤嬤們說過的話又擇要重述了一遍。
原來剛才他也都仔細聽著呢。
秋依水其實早已牢記在心,但為了不令澤天起疑,只得耐著性子聽他講完。
澤天今天是怎麼了?象是生怕以後再沒有機會對她講這些話了似的。
莫非他猜到她想逃走了?
秋依水暗暗心驚,但細看澤天的神情,卻又看不出異常。
也許是她多疑了吧,澤天如果猜到她要逃走,如何還肯離開,讓她獨自住在這兒?
終於,澤天交待完畢,戀戀不捨地離去了。
秋依水回到房中,斥退了所有服侍的宮女,翻找了些金銀首飾帶在身上,以做路上的盤纏。
她帶得不多,估計夠用就成了。
也不覺得愧疚,她就拿了點夠生活費的財物。她現在可是代孕媽媽呢,替他們兩個養孩子哪能不花錢。
再次倒黴的穿越8
一切準備完畢,秋依水靜靜地坐在房中,等待離去的時刻。
現在還太早了點,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好離開。
靜靜地坐在黑暗中,回想著白天瞭解到的情況。
原來,澤天同秋依水在山間隱居的日子並不長,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傳出月澤國老皇帝病危的訊息。
澤天自是趕回皇宮,看望老皇帝。
他不放心秋依水,生怕父親又使出苦肉計,將他調離秋依水身邊,然後另派人對付她。
因此,他將秋依水帶回了宮,形影不離,即便是到老皇帝的病榻前,也同秋依水手拉著手站在一起。
不知是否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向來反對他倆成親的老皇帝突然轉變了態度。
他躺在病榻上,氣若游絲般地說:“澤天,父皇稱帝數十載,最大的心願便是將三國盡歸一統,全部納入我月澤國的版圖。唉,這個心願只能留待你來實現了。”
又指著秋依水,頗為遺憾地說:“如果不是你動了不該動的情,只怕蒼越國已經在我們的掌中了。”
澤天勸道:“父皇,如今三國交好,百姓安居樂業,這樣不是很好嗎?何苦再大動干戈,害得百姓骨肉分離?蒼漠那樣精明,早就防著依水,就算依水照你的吩咐去做了,恐
怕也未必製得住他。”
老皇帝仰天長嘆了一聲。
“罷了罷了,縱然擁有天下又如何?到頭來仍是隻剩黃土一抔。你們兩個既然誓死相依,就成親吧。”
說完瞌然而逝。
澤天本就要與秋依水成親的,如今得了老皇帝的應允,哪裡還肯再耽誤。
老皇帝薨逝,三日後,澤天登基。
然後將喪事與親事合在一處辦了,封秋依水為皇后。
算起來,澤天登基已經兩月有餘了。
也就是說,她離開這個時空,離開蒼漠有三個月了。
逃出皇宮1
也就是說,她離開這個時空,離開蒼漠有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蒼漠過得可好?
想象著他騎著黑駿馬,在大雨中飛奔的樣兒,秋依水恨不能馬上就趕到他身邊,撫慰他。
“梆梆梆”的更聲傳來,已經三更了,正是她離開的好時機。
秋依水站起了身,悄悄地開啟窗戶。
窗外是濃得化不開的夜色,天空暗沉,月黑但是風不高,正適合逃跑。
秋依水試著提了提氣,內息運轉自如,並未因她久未使用而生疏,也未受腹內胎兒的影響。
探出頭朝窗外巡視了一番,沒發現有人,秋依水輕輕地躍出窗外,回身關好了窗戶。
她有心逃跑,白天就藉口到宮中散步,將路線都檢視過了。
此時,循著計劃好的路線,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