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4)

“博木兒!”持盈猛然提高了音量,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著他,“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剛才不是答應過我,會像朋友一樣笑著和我告別嗎?”

博木兒面無愧色地出爾反爾:“我後悔了,像這樣一個脾氣暴躁又欲加之罪的男人,根本不配擁有你,我能做得比他更好,跟我回去,我一生一世都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

崔繹憤然喝道:“你休想!持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持盈,還不過來!”

博木兒怒道:“你當是喚狗嗎?”持盈剛要邁步,就被他抓住了胳膊:“不要過去!”

持盈卻用力甩脫了他的手:“你別鬧了!我那天對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會改嫁給你,嫻兒也只有一個爹爹,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但絕對不是用以身相許的方式!”

崔繹嘴角浮起勝利者的微笑:“聽到了?”

持盈又轉過頭來瞪他:“王爺!你也別太過分了,當初謝家命人把我送出宣州,再找個僻靜的角落殺了,要不是博木兒路過救了我,我和嫻兒早就是死人了!”

兩個男人都默默地閉了嘴,只不斷用充滿敵意的眼神互瞪。

曹遷策馬返回:“王爺,夫人,馬車已經備好,是否立刻啟程?”持盈央求地看著崔繹,崔繹不快地咂了下嘴,道:“不急,明天再說,先附近找家酒樓坐下來吃頓飯。”說著便朝能看見的最近的一家酒樓走去。

“走吧。”持盈招呼道,博木兒的臉色依舊難看,但還是跟著去了,畢竟就這麼走掉、不戰言敗,不是他的作風。

兩匹馬被牽去馬廄裡歇著,小二熱情洋溢地將四人請上二樓雅座,等上菜的工夫,持盈問:“王爺看到我留下的信了?”

崔繹“唔”了一聲,手指敲打著大理石的桌面,曹遷補充道:“王爺看了夫人留下的信,當場吐血昏了過去,幸虧先生機智,看出信裡另有玄機,否則真就上了謝家人的當了!”

博木兒冷笑著嘲道:“愚不可及。”

崔繹還沒說什麼,曹遷就怒了:“你罵誰愚不可及?”

“誰認就罵誰。”博木兒抄著胳膊冷冷地道。

他們倆為爭持盈而吵架的時候曹遷不在,但桑朵說持盈是他們族長的女人、博木兒說小崔嫻是他的女兒,這些話曹遷可都是聽在耳朵裡的,對於這個趁崔繹持盈夫妻分離而想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印象可謂差到極點,拍桌就跳了起來:“我自十四歲投奔王爺以來,王爺待我恩重如山,曹家上下都是託了王爺的福才能衣食無憂,任何人想在我曹遷面前說王爺一句不是,哪怕你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我也決不饒你!”

“仲行,”崔繹沉聲喝令,“坐下。”

曹遷義憤填膺,不願聽從,手按在刀柄上似乎想衝上去和人大打一場,崔繹又提高了音量:“坐下!不要在客人面前丟臉!”曹遷無奈,只得忍忿坐下。

走到酒樓的一路上,崔繹已經冷靜了不少,持盈的態度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援,佔了這一優勢,自然也就不怕這布夏族族長再翻出什麼花來。二愣子王爺不喜歡動腦筋,但勝在能聽得進人言,持盈說要謝謝恩人,那就得先謝謝恩人,謝過以後再來戰個痛快。

酒菜陸續端上來,崔繹親手斟滿四杯酒,然後舉起自己的酒杯向對面的博木兒致意:“恩公救我妻女於危難之中,此恩情本王銘記心頭,日後恩公以及族人若有所求,本王絕不推諉,必捨身以報。請。”

博木兒不屑地哼笑一聲,道:“我布夏族兒女生是草原人,死是草原的魂,絕不會投靠北狄或大楚任何一方,更不會有求於任何人,我救的是持盈,而不是什麼武王妃,王爺的謝意,恕我不敢領受。”

崔繹也不動氣,淡淡地說:“你承認也好不成承認也罷,持盈是本王的王妃,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你若非要將兩者分剝開來看待也隨你,君子一諾千金,絕不會因為小人矯情而動搖。”

持盈:“呃”

博木兒只當什麼也沒聽到,對持盈說:“有朝一日他若負你,就到管外來尋我,無論何時我都會等你。”酒也不喝菜也不吃,起身就走。

雅座裡只剩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崔繹罵了一聲“給臉不要臉”,徑自喝了酒,拈起筷子開始吃菜。

持盈嘆了口氣,也知道他們二人不可能握手言和,遂不再強求。

入夜後,三人找了客棧住下,持盈將女兒哄睡以後,又去洗尿布和圍嘴,崔繹在樓下練了一會兒劍,滿身大汗地進門來,見狀上前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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