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聽先生的安排。”
崔繹都發話了,謝玉嬋自然是幫著他:“應融哥哥的身體最重要,就這麼定了,杏風春雨你們倆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謝效斟酌了一下,點頭:“既然王爺覺得合適,那就這麼辦吧。”招呼著妻子退了出去,其餘被強請來的大夫們自然也跟著一鬨而退,不用提著腦袋給人看病真是再好不過了。
謝永若有所思地看著百里贊,問:“未知百里先生竟然也精通岐黃之術?”
百里贊一笑:“不敢當,只不過仗著和子成關係好,向程夫人偷師了幾招,王爺出門打仗,身邊有個信得過的大夫總是好的。”
謝永表情有些陰沉,像是被壞了好事一般,但謝玉嬋已經在催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告退。
把主廂裡的人請走了大半,百里贊又找了些以假亂真的藉口,把兩個丫鬟和謝玉嬋都短暫地支開,然後才對崔繹說:“王爺,夫人是被逼著寫下這封信的,想必是謝家對她施壓,逼得她不得不走。”
崔繹一臉快要鬱卒的表情,漠然問:“何以見得。”
“王爺請看夫人留下這首詩,”百里贊將信箋遞給他,“只看每一句的第一個字。”
崔繹懶洋洋地接過來,一眼掃過,臉色頓時變了,正要說什麼,謝玉嬋回來了,只得把將要出口的話生生改了:“先生覺得本王這病能治嗎?”
謝玉嬋被他的話嚇一跳,急忙地說:“應融哥哥你在說什麼呢,當然能治了,怎麼會不能治呢?”
崔繹卻不理會她,緊緊盯著百里贊,百里贊笑道:“王爺這病並非不能治,只是若治標而不治本,將來仍有復發的可能,要想根治,絕不能急於一時,這藥方裡最重要的一味藥十分難尋,王爺要有耐心才行。”
謝玉嬋又趕緊說:“什麼藥?有多難尋?我們傢什麼都有,你把藥名說出來,我讓下人這就去找!”
百里贊看她一眼,道:“要生在小滿這天戌時到子時之間出生的女嬰的臍帶血,貴府可有此物?”
謝玉嬋頓時啞了,迷惑地問:“天底下有這種藥嗎?”
崔繹幫著扯謊:“程夫人是神醫弟子,她說有就一定有,罷了,慢慢找就是,總會找到的。”
那聲音裡充滿了苦澀,身為人父,他如何會不記得女兒崔嫻的誕辰,正是五月二十二日這天夜裡亥時,百里贊這話等於是在告訴他,不但持盈被趕走了,連帶小姐崔嫻也被一併攆了出去。
天地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