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了,剩下我們這些沒用的兒子,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持盈搖了搖頭,慢聲細語地道:“倒未必是這樣,只能說太子殿下善於粉飾自己原本的目的,就好比在魚腹中藏匕首,呈給皇上的是魚,合了皇上的心意,皇上自然就接受了,至於匕首要暗算的是誰,皇上或許不知道,也或許知道了也沒奈何。”
崔繹表情遲鈍地看著她,腦袋裡面打結,扯了半天沒扯開,不由煩躁道:“什麼魚了匕首了的,七拐八繞半天,你到底想說什麼?”
持盈笑了笑:“是我口拙說不清楚,不如叫先生和謝公子來給王爺參詳參詳?”
“百里贊倒也罷了,姓謝那小子叫來幹什麼?”在崔繹眼裡,謝永就是個吃白飯不做事的,除了替謝玉嬋收拾爛攤子賠禮道歉,好像也沒看出有什麼本事。
持盈解釋道:“集思廣益不是嗎?人多,想到的東西也多,或者把曹將軍也叫來?今天天氣冷,我叫廚房燉了羊肉,也留曹將軍在府上用飯了。”
崔繹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轉頭叫來丫鬟,吩咐道:“去偏院把百里贊和謝永都叫過來。”
丫鬟過來傳話,百里贊答應著卻不立刻出去,謝永不禁又問:“剛才先生說不是時候,現在王爺傳我們了,難道仍然不是時候?”
百里贊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擺擺手:“不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謝永只得鬱悶地跟著,不時地伸頭張望,好像生怕去晚了崔繹遷怒到自己頭上。
過了沒一會兒,主屋的門又開了,小秋跑出來,到他們跟前飛快地低聲說:“太子要減軍費,王爺十分不滿,夫人請二位想想要如何應對。”
“多謝姑娘。”百里贊拱手謝過,小秋又跑去廚房看菜了。
謝永目瞪口呆,半天才問:“夫人常這樣叫丫鬟遞出話來給先生?”
百里贊失笑:“沒有,王爺就傳過我一次。王爺怒氣衝衝地回來,你我若是不知情,貿然進去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掀了逆鱗,下場可想而知,夫人瞭解王爺的脾氣,必會想辦法避免這種局面,叫丫鬟出來遞個口信也就不難料到了。”
謝永緩緩點頭,眼神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百里贊絲毫也沒有察覺到,只說:“走吧,現在可以進去了。”
二人進了主屋,只見崔繹兩膝分開坐在將軍榻上,表情格外嚴肅,持盈坐在一旁繡花,抬頭衝他們點了個頭,什麼也沒說。
崔繹說:“今天本王得知了一件事,心情很不愉快,所以找你們來商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