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3 / 4)

色,高昂著頭,大聲說:“你只管哭,盡情地哭!你就讓整個皇宮都知道你們摻的什麼齷齪心思!等太后知道了,我看你這皇后的位置還能坐幾天!”

長孫聆芳已被宮女攙扶起來,聞言發出淒厲的尖叫:“我也不想啊!我不想的啊!是你逼我的,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欠我的!”

持盈嘴角一勾,冷冷笑道:“若說昨天之前我心裡對你還有一絲歉疚,那麼現在已經全都不剩了,偷人通姦被皇上抓到,窮途末路了知道來怪我了,鳳冠加頂福袍在身的時候怎麼不說那些是我施捨你的?長孫聆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沒有錯,但是我長孫持盈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三言兩語就想要我屈服,我送你兩個字,沒門!”

長孫聆芳兩手捂著耳朵,聲嘶力竭地又哭又叫:“你閉嘴!你閉嘴!閉嘴!”

持盈矜持地閉上了嘴,任那群太監將自己押走。

耀華宮發生這麼大的動靜,遠遠近近的宮裡肯定都來了人偷聽偷看,沒來的也一定安插了眼線,自己把話撂明瞭,嬪妃宮人口耳相傳,遲早會傳到太后耳朵裡去,到那時不求脫身,但求同歸於盡!

在持盈被關進耀華宮囚室的時候,崔繹和曹遷正玩命地往回趕,嵩縣到京城有三天的車程,又是來回跑,二人使出了渾身解數,有馬騎馬,有驢騎驢,啥也沒有就用跑的,仍然是比持盈晚了五天才趕到京城。

醉蝶山下的禁軍已經撤走,應該是崔頡從長孫泰處得知崔繹其實並沒有來、而持盈又已經陷在皇宮裡,覺得沒有必要守著空無一用的行宮的緣故。崔繹偷偷摸回行宮裡,卻見葉氏的居處滿地冥鈔,白紗飛揚,呼吸一滯,手指幾乎捏碎了牆頭的琉璃瓦。

和慶太妃已死,持盈和崔祥都不知去向,崔繹第一次感到人生是如此的迷茫,連下一步能做什麼都不知道,遊魂一般又飄下山,與曹遷匯合。

曹遷去給四散隱蔽起來的燕州軍發訊號,回到約定地點時遠遠看見崔繹迎面走來,卻像看不見他似的擦身而過,叫了也不會答應,趕緊追上去將人拖住:“王爺!發生了何事?”

崔繹兩眼空洞,曹遷連喚幾聲,他的腦袋才終於恢復正常,道:“先找個地方過夜吧,訊號已經安置好了?”曹遷答道:“是,都安置好了,明日咱們帶來的人應該就會陸續集中起來。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好?”

崔繹也不怕在他面前出醜,無奈地反問:“你問本王,本王問誰去?走前先生有沒有給你塞什麼錦囊妙計還是別的什麼什麼,有沒有?”

曹遷誠實地搖頭:“沒有。末將一大早就去點了兵,然後在王府外候著,沒見著先生。——倒是在經過演武場的時候碰到了公琪,他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話。”

“什麼話?”身邊沒人能拿主意,崔繹只得死馬當活馬醫。

曹遷思索著回答:“他說如果他們不知道王爺做過什麼,可能反而會成為最可怕的敵人。”

崔繹眉毛一跳,簡直莫名其妙:“他們?這個他們指的是誰?最可怕的敵人,難道是長孫泰那個老匹夫?”

曹遷既然說了是“聽不懂的話”,當然也無法回答他,崔繹百思不得其解,二人只得先在附近尋了農家過夜。

據曹遷說,楊瓊當時並沒有刻意地想要提醒他們什麼,似乎只是想到了某一件事,有點擔心又不能確定,才用了一個如果和一個可能,也就是在他眼裡,這個“他們”有一半的機率是敵人,另一半的機率則會是朋友,這樣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人,會是誰呢?

要說敵人,那麼滿朝文武都可以算是他崔繹的敵人,要從裡面篩出一個有可能會願意站在自己這邊的人,崔繹冥思苦想了一夜,愣是沒想到,不由更加沮喪起來——自己還想當皇帝呢,一個服自己的臣子都沒有,當個屁的皇帝。

連他都想不出來,楊瓊在京城統共沒待幾個月,又成日在西營裡訓練,哪有什麼空閒去研究誰對於崔繹來說是亦敵亦友的,這話從持盈、百里贊或者山簡嘴裡說出來都不奇怪,從楊瓊嘴裡說出來,就很古怪,他不像也不該是思考這些的人。

崔繹想得一宿沒睡著,又擔心著持盈和崔祥的安危,一路走來不見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還是已經雙雙落入崔頡的手裡,要是那樣

於是第二天天不亮,曹遷按照過去行軍的習慣,到跟前來伺候,見他兩個黑眼圈跟被人揍了一樣,還以為他是在擔心持盈,便安慰:“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就在這附近等著王爺來呢。”

崔繹一臉要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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