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機會,也不能產生這樣的念頭。
皇家的血脈和洛府的血脈交織在一起的,是註定要成為那高高在上的榮耀。
剛剛還安靜下來的地動,又重新開始了。安王閉著眼感受著這天地之怒,心中黯然,大抵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沒想到,機關算盡,卻誤了自己的性命
正當安王黯然的時候,他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了刀劍交響的聲音。
他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看到了趙久楠拿著似乎是從旁人手裡奪來的一把劍,在跟那些人交手。趙久楠的功夫他看不明白,可是這高下之分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出一會兒,原本那些在他手下驕傲自恃的幾個人,已經全部都或死或殘,倒在了地上。
趙久楠把劍隨手一丟,瞪了怔怔的安王一眼。
“我說你這人怎麼跟傻了似的?你想死我還不想呢趕緊兒的跟著我跑啊”
他並沒有殺死那個領頭的男人,可是卻刺穿了那男人的腳筋,在這樣的時刻,等同於是已經死了。被趙久楠呵斥的安王回過神來,抿了抿唇,從地上撿起了被趙久楠丟棄的那把劍,指著那地上的男人。
“不論你的理由是什麼,至少此刻,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說完之後,安王沒有多猶豫,一把劍從上方刺進了那男人的胸口,便轉身離開了,再也沒有看那地上的男人一眼。
所以他並沒有看見,那地上躺著的男人緩緩地閉上了眼,從眼角隱約可見有淚光閃爍。
跟著趙久楠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的時候,外頭雖然也到處在晃動,可是卻陽光明媚,與溶洞之中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他看到了伏在馬背上奄奄一息的太子,還有另外一匹馬上坐著的趙寶珠和洛青菱。
一瞧見他們出來,趙寶珠便瞪了安王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非要把這個惡毒的男人救出來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真是嫁了他之後,對他有了感情不成?”
看到安王看向自己的眼神,洛青菱撇開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想得太多。”
趙久楠十分瀟灑的騎上了太子所在的那匹馬,剩下的還有一匹,大概是原本留著給洛青菱用的。趙久楠上馬之後,對著安王開口說道:“趕緊上馬,這裡並不安全,地動的太厲害,指不定會有山洪之類的事情。”
幾個人趕緊催動起了馬匹,趁著此時地動似乎又開始靜止了的時候,趕緊朝著山下跑去。
庵堂裡的月娘等人已經被安排好了,早已經離開了庵堂,而庵堂裡的人也都被疏散開了。留在一塊,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也正是因為之前去安排了那些事情,所以趙寶珠先前是不在的,等到趙久楠帶著洛青菱出來了之後,她才帶著馬匹過來的。
可是洛青菱出來了之後,卻猶豫了一些,又讓趙久楠回去把安王給帶出來
天可憐見那個安王著實是讓趙寶珠厭惡不已的,雖然洛青菱沒說,可是她又不是傻子。那安王若真的如外頭人所說的對洛青菱那般好的話,洛青菱又怎會每日是那個臉色?
尤其是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安王那冷血無情的內心已經展露無遺了,為何洛青菱還非要救他?
趙寶珠想不通,越是想不通,便越是要諷刺諷刺安王,她才覺得心裡頭好過一些。
“不是常常有人誇王爺是算無遺策麼?怎麼今日偏就落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叫人惋惜啊這是不是就是古人常說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呢?”
安王緊抿著唇,並沒有理會趙寶珠的冷嘲熱諷。
在幾個人終於到了空曠的地帶,停住了馬匹賓士的勁頭,全都下了馬。
這是在官道上,四周沒有樹木,沒有房屋,只有往前往後都看不到盡頭的路。
趙寶珠下馬之後,湊到了洛青菱的身邊,對著安王的方向撇了撇嘴。
“你為何非要救他?總得給我透個底吧如果你真的是喜歡上了這個弒兄狠辣的人渣,至少也該告訴我一聲。要真是那樣,我我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洛青菱看著趙寶珠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忍住笑說道:“你真的是想多了,我對他倒真沒那般的兒女情長。”
“那你還非要救他”
趙寶珠橫眉冷豎,她性子有些急,最是聽不得這種吊胃口的話。所以她狠狠地擰了洛青菱一把,低聲吼道:“你不要給我吊胃口趕緊兒的說清楚不然我現在就去把他給殺了二哥不會出賣我,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