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郭十二感受到了父親的關心,儘管符錢不多,他還是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謝謝爹爹!”
郭涼向陳春齋告罪一聲,迅速回到內屋,片刻,捧著一個木匣出來。他說道:“陳師,這是我在很久以前歷練的時候,得到的一塊殘骨,呵呵,一直想賣個好價錢,可惜沒有識貨的人,我留著也沒有用,就送給陳師吧。”
郭十二好奇地湊近去看。陳春齋也不太在意,隨手開啟木匣,目光剛一掃過,眼神就變了:“嗯?天然骨紋!”這是一片只有成人巴掌大小的殘骨,骨質雪白,上面隱隱泛出淡青色的花紋。
陳春齋將殘骨貼在額頭上,只見殘骨上的淡青色花紋陡然發出青色的熒光。半晌,陳春齋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道:“不錯,竟然是一個完整的天然骨符,很不錯的禮物,沒想到你這裡有收藏的寶貝。”
看到郭十二好奇的模樣,陳春齋笑著將殘骨遞給他,說道:“我也不確定這是什麼野獸的骨頭,但可以肯定是上古野獸的骨頭,現在的野獸很少會有這麼精緻的骨紋。”
郭十二小心地接過殘骨。陳春齋笑道:“不用那麼小心,有如此精緻繁雜的骨紋,說明這塊骨頭非常堅硬,可惜太小了,只殘存了一個完整的骨紋,如果再大一點,這塊骨頭的價值可就高了。”
郭十二看著手中的殘骨。這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上一世的認知,上一世資訊極其發達,但是也沒有在動物的骸骨上發現任何類似的骨紋。而現在手中的殘骨,骨質若玉,晶瑩溫潤,某些地方已經釉質化了,彷彿是天然形成的石頭,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他也學著陳春齋的樣子將殘骨貼在額頭上,很快,殘骨散發出淡淡的熒光。陳春齋張大嘴巴,心裡驚訝不已,這小傢伙竟然像自己一樣,可以激發殘骨上的骨紋,這可是符咒師的能力。
殘骨上的骨紋非常複雜,只是片刻功夫,郭十二就被繞得暈頭轉向。他急忙放下殘骨,使勁晃了一下腦袋,說道:“唉,好複雜的線條啊”
陳春齋的臉色很嚴肅,問道:“十二,你能覺察到殘骨裡的骨紋?很清楚嗎?”
郭十二不明白陳春齋為什麼那麼嚴肅,說道:“是啊,很清楚,就是太複雜了,跟著線條繞,我都快要迷糊了。”
陳春齋心裡掀起滔天巨浪,這等潛質簡直可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優秀的孩子,這孩子前途無量。
郭涼雖然是咒士,但是他這個低階咒士,知識和見識都少得可憐,並不清楚自己的兒子有多麼了不起。
陳春齋收起殘骨,叫來一個符武士拿著郭十二的柳條箱,然後向郭涼告辭,帶著郭十二離去。
郭涼送他們走出大門,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遠去。
走了很遠,郭十二偶然一回頭,發現這一世的父親,依舊站在大門口。他心裡不禁產生一個疑問:為什麼這裡人的親情在表面上看是那麼的淡漠?這一世的父親,未必就不關心自己,只是隱藏得很深而已。郭十二的靈魂可不是小孩子,這一點他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
當天夜裡,郭十二沒有回到原來的小屋居住,而是跟著陳春齋住在貴客坊。
第二天,郭達觀族長帶著不少家長來送孩子。這次肯定可以離開的是十四個孩子,四個符士潛質,九個咒士潛質,還有郭十二的符咒潛質。至於有符武士潛質的孩子,只挑選了其中二十六個潛質相對好一些的。總共是四十個八歲的孩子。
郭氏家族築城而居,依傍的是一條大河,名叫青暢江。
在這裡,除了用特殊的手段趕路外,最便捷安全的就是坐船。從陸路行走非常危險,而舟船既快又安全,只要能夠坐船,沒有人會選擇走陸路。
一共有三條大帆船。陳春齋帶著十四個孩子,加上十來個符武士佔用了一條帆船。在前面開路的帆船由洪長風坐鎮,他也帶著十來個符武士,還有一個冰咒士。其他二十六個孩子上了最後一條帆船。
郭十二不像其他孩子,他顯得非常安靜。陳春齋心裡嘖嘖稱奇,別的孩子上船後都很興奮,大多跑到甲板上去玩耍,而郭十二卻跟著他進入船艙,坐下後問道:“陳爺爺,這兒有書看嗎?”
陳春齋驚訝道:“你識字?”
郭十二點頭道:“我認識一點。”他不敢保證這裡的文字和前世一模一樣,所以說話有所保留。
陳春齋在腰間一抹,手裡出現幾本泛黃的書。郭十二心裡暗暗吃驚,忍不住問道:“陳爺爺,你這書是放在哪裡的?怎麼一下子就出現了?”
“這是藏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