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個霸道的女人抗衡什麼,“什麼東西?這麼難喝!”
“毒藥!”魚幼薇挑眉壞笑道,“你敢不敢喝?”
即墨滄海嘆笑了一聲,伸手接過碗一飲而盡,然後深深看進她眼裡,“我倒希望你真的能結果了我”
“神經。”魚幼薇一愣,搶過碗撇撇嘴,起身又端過小丫鬟剛剛送過來的清粥回到床邊,舀起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看什麼看,啊,張嘴。”
即墨滄海顫顫眼,收回不偏不倚的目光,垂眼含下那勺溫度適中的清粥,緩緩嚼了兩下,“如果,當初我沒有推開那串雞翅,你的選擇會不會是我?”
“哈?”魚幼薇送粥的手僵在半空中,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即墨滄海剛才的那句喃喃自語,“你,說什麼?”
“沒什麼”即墨滄海仰頭向後靠去,兩眼空茫不再說話,只默然喝粥。
魚幼薇放下勺子,抽出絲帕在即墨滄海唇邊拭了拭,手腕突然被小力擒住,抬眼看向即墨滄海又皺起來的眉頭,“你又怎麼了?不舒服啊?”
“王爺”
即墨滄海斜眼瞥見輕步走進房間的昔雲,抿著唇冷冷看向她。魚幼薇一把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轉身離床,端起之前乘著糖鹽水的碗,走到昔雲面前嬉笑道,“昔雲,你來啦!你家王爺已經醒了呢,也喝過粥了,你們聊著啊,我先走了!”
“不用。”
“不要。”
即墨滄海和昔雲同時開口道,魚幼薇尷尬咧咧嘴,當作沒聽到一樣,逃也似地跑了出去,一路跑到廚房,放下碗才捋著胸口喘著氣。
一上午她都在冷清的安王府裡漫無目的地逛著,從前院走到後院,再從後院走到前院,就是沒再回到即墨滄海的房間。
她怎麼好意思回去當浴霸呢!即墨滄海好不容易醒了,昔雲一定有很多話要跟他說。而且以前還不小心撞破過他們的好事,那春光無限的一幕可謂是讓她畢生難忘啊!這樣丟臉的事她再也不想做了。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即墨滄海會怎麼看待她的好心,都說不愛一個人就話就絕對不能給他任何希望,可她又怎麼忍心,在他這麼困難的時候離去?
而昔雲,也似乎已經放棄了要去搶回即墨滄海的心
這些,都要讓她如何去面對?
疏離你在宮裡,還好嗎?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來接我?是國事繁忙耽誤了,還是那小鴿子迷路了?
魚幼薇坐在亭子裡看著池塘邊蕭索的枝椏,不知不覺,她來到這裡都快一年時間了
她眨眨眼回過神,突見小丫鬟端著午膳穿過後院,“!等一下!”
“小姐,什麼事?”小丫鬟頓住腳步回身問道。
“這午膳是送到王爺房裡去的嗎?”魚幼薇走上前,指了指她手中檀木托盤中的幾個小碟子。
見小丫鬟點點頭,魚幼薇逐個揭開蓋子瞄了一遍,然後接過托盤,“王爺大病未愈,光吃這些怎麼夠?!去叫廚房想辦法熬盅雞湯來!”
“可是,郡裡鬧災哪裡來的雞?恐怕是連老鼠都沒了吧”小丫鬟撇撇嘴。
“你們在安王府裡拿的俸祿一定要比其他府上多得多吧?”魚幼薇一副見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王府顧你們來就是照顧他的,現在王爺生病了難道你們不該儘儘心意嗎?一隻雞而已,郡上那些平日裡屯了糧的大戶人家裡總會有的吧?快去吧!”
小丫鬟赫然抬起的雙眼亮了亮,豁然開朗地點點頭,急急退了下去。
魚幼薇回頭又看了眼托盤裡清淡的幾味飯菜,嘆了一口氣,抬腿朝即墨滄海房間走去。
聽到房裡有嗡嗡的說話聲,以為是昔雲還沒走,便叩了叩門才進去。只見床前圍了好幾個衣發凌亂的大夫,站在一旁的堇步也是風塵僕僕難掩疲憊之色。想起昔雲說過的話,看來堇步真的去西部郡縣把大夫接了回來,而且一接就是好幾個。
“本王不過是暈過去了,你把這麼多大夫都找來,置災民於何地?!”即墨滄海沒發現有人走進來,怒斥著一言不發的堇步。
“屬下跟了王爺這麼多年,從沒見王爺暈過去的。”堇步倒是看見她了,一方面當面被訓斥很窘迫,一方面也是故意說給魚幼薇聽的。
魚幼薇知道堇步的用意,輕輕放下托盤之後便低垂著頭站到一邊去了。
“你!”即墨滄海氣結,猛地抽回手不再讓大夫把脈,“快把大夫們送回去!”
堇步緊握著拳頭不說一句話,見即墨滄海怒氣不減,扭頭對魚幼薇使了一個眼色。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