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旬帶頭站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泛著憤恨的波光,“剛剛斯通偷襲,屬下不力,又折損了一些兵力”
“還有呢?”即墨疏離沉穩地拉著魚幼薇抬腿向軍營走去,似乎早已料到所以並不慌張,只是隱約感覺到還有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過。
“還有,左將軍他他綁了沈將軍,並下令撤軍,因為手中沒有金玉虎符,所以大軍便僵持在這裡,屬下謹遵元帥命令沒有發兵找您,才會一直在軍營門口候著,幸好元帥您安然無恙回來了。”傲旬急急跟上小心地陳述著,最後目光還是不自覺地落在了一旁的花木蘭,哦不,應該是一個不知名的絕色女子身上。
魚幼薇只覺手上握著她的力道稍稍緊了些,抬頭看向即墨疏離聽到這麼多突變之後依舊沉默平靜冷峻的側臉,心頭雖然著急,卻也不敢在眾人面前多說什麼。她能感覺到平時熟悉她的那些人都在打量她,尤其是傲旬和牛二,所以也就只是默默跟著,聽著腳下有些沉重的嘎吱嘎吱的踏雪聲。
一走進軍營,魚幼薇便看到了左飛坐在他的虎皮座椅上翹著腿摸著下巴高傲地蔑視著他們。他居然把座椅搬到了只有在元帥在出徵前點兵才能踏足的戰臺上,那王者之姿在她看來竟有點像斯通。
左飛的把戲魚幼薇不只領教過一遍了,以前他只會像個小人一樣躲在暗處耍耍小花樣,早就看出左飛有二心的她,本來都打算提醒即墨疏離要防範,只因為後來發生太多事情以至於忘記了。今天左飛敢這樣公然的犯上作亂,是吃了豹子膽麼?!
魚幼薇甩開即墨疏離的手就想走上去教訓左飛,剛踏出半步就又被一隻溫暖的手掌緊緊握住,回頭看著即墨疏離嘴角運籌帷幄的迷人微笑,咬牙切齒道:“他太過分了!”
“無妨。”即墨疏離將魚幼薇輕輕推至傲旬身邊,瞟了瞟傲旬,再深深看了魚幼薇一眼,轉身從容大氣地一步一步踏上戰臺。
“左將軍這是為何?”即墨疏離淡淡笑著走到左飛身邊,垂眼就看到了他腳下踩著的魚幼薇寫給他的那幅對聯,挑眉問道。
“呵呵,末將只是在元帥離營的時候行使權力主持大局罷了。”左飛依舊摸著下巴挑釁地瞟了眼即墨疏離,隨即就直直盯著臺下被傲旬護在身後的魚幼薇。
“那本帥還真要謝謝左將軍替本帥分憂了。”即墨疏離保持微笑,不嗔不怒,倒是急壞了下面的魚幼薇,一直蠢蠢欲動想要衝上臺去扇左飛兩個耳光。
“聽聞左將軍主張撤軍,本帥亦認為如此”即墨疏離手中突然出現了許久不見的玉柄紙扇,沒有開啟,只在手掌上有節奏地敲打著,跨步走到左飛面前,再轉身面向臺下看著兩人博弈的大軍,發號施令:“大軍聽令,即刻整裝撤兵!”
章節目錄 202。第202章
臺下原本就因戰敗而惶恐的殘軍立馬噓聲一片議論開來,魚幼薇搖頭拼命甩著傲旬死死握住她手臂的手,“哎呀!傲旬放手!難道你真的想看到我們輸著回去然後把城池割讓給風國嗎!!!”
傲旬雖擰著眉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可始終緊拉著魚幼薇不讓她衝上戰臺去。
左飛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即墨疏離會聽他的話乖乖撤兵,遂放下一直高高架起的腳,站起來走到他身側,獰笑著抬手指向在傲旬手下掙扎的魚幼薇,“元帥,那這個女人要怎麼處理?!女扮男裝混進軍營插足軍政機要,是不是該按律法處死呢?!”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齊掃向魚幼薇。
“左將軍可知臺下的女子是何人?”即墨疏離微微挑眉,終是露出了一絲慍怒看向不善罷甘休的左飛,“她乃沉月安樂公主。”
淡淡的一句話讓下面頓時又炸開了鍋,傲旬寧死不松的手悚地張了開來,連剛剛挪到魚幼薇身後想證明她是不是花木蘭的牛二都驚得立馬向後跳了半米。
“公主又怎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僅是她,恐怕連元帥你都難辭包庇之罪吧?”左飛獰笑著,似乎對魚幼薇的真實身份一點也不驚訝。
沒有了傲旬的禁錮,魚幼薇提裙三步並作兩步跨上戰臺指著左飛的鼻子就大罵起來,“左飛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人,我雖女扮男裝有失體統,但沒做過損害軍隊的事。倒是你,太蒼山下唆使陳…軍長造反,我沒告發你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反咬我一口!”
左飛面對指控竟只是抿著唇木然地站在原地,那眼神像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魚幼薇在汙衊他而已。
魚幼薇狠狠地白了裝傻充愣的左飛一眼,走到即墨疏離面前福身行女子之禮,“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