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你一定要幫我啊。”蘭竹舅舅抓住說出那個重大秘密的下人要他幫自己作證。
得知蘭竹舅舅竟欲告錦繡田莊的主子,蘭竹原本是侍候瑞雪的丫頭,需知瑞雪不但是錦繡田莊的主人,還是北境城的王妃,更是皇上收的義妹封的公主,那些個身份壓下來是一個比一個大,普通百姓怎麼敢輕易的與她為敵?
那塗一時嘴快的下人酒也嚇醒了,此刻只恨自己酒後無德口無遮擋,本來這種事他發現了就藏在心底好了,現在竟然說出來了,偏又叫蘭竹的舅舅給聽見了。
“好大叔,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你放過我吧。”
“怎麼能說什麼都沒有說呢,你明明就看見我家蘭竹被害死的,我一定要去告那無良的主子。”蘭竹舅舅氣憤的說著。
“你自己不想活命,可別拉上我,滾開。”那下人見蘭竹舅舅聽不進勸,一時生氣,直接將蘭竹舅舅推倒在地,連滾帶爬的跑了。
且說那下人回到田莊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味,若蘭竹舅舅當真去告了官,且不說官府會怎麼處置,以瑞雪和楚睿晟的身份,便是隨意的處理了一個丫頭,也是無人可管的,而蘭竹之死本就是他們打算掩蓋的事實,自己無意中發現現在又一語道破,若是查了起來,極易查到自己這裡。
且今日那幾個一起喝酒的下人,平日裡也就是酒肉朋友,談不上交心,想要他們為自己保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楚睿晟對瑞雪的寵愛那是北境城人人皆之的,自己此番言論可謂對瑞雪的名譽損害極大,以楚睿晟對瑞雪的寵愛,若是知道自己散佈對瑞雪不利的流言,只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越想越害怕,那下人連忙收拾了細軟,以家中有人得了急病向管家告假,得了恩准,便急急忙忙的進城僱了馬車出城。
卻說那下人前腳剛走不久,田莊便迎來了北境城的父母官。
原來蘭竹舅舅越想越不心甘,說要告瑞雪,便真的藉著酒意跑進城敲鑼鳴冤,也是那父母官今日心情不錯,聽得有人擊鼓,便和言悅色的讓人請人進來訴說自己的冤曲。
蘭竹舅舅見著父母官如此和言悅色,感動得立馬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不想父母官的臉色卻是變了。
錦繡田莊的主人,便是大名稟稟的北境王妃,蘭竹舅舅要告錦繡田莊的主人,豈不就是要靠王妃?
蘭竹勾引錦繡田莊的姑爺,那人不就是北境王爺?
一個丫頭膽大包天的去勾引王爺,便是叫人直接打死,也是不足為過的,父母官並不覺得蘭竹死得冤曲,且北境王與北境王妃威名在外,這幾年若不是北境王和北境王妃,這北境城能如此的繁華?百姓們恐怕連肚子都填不飽呢。
蘭竹舅舅竟然敢上門來告狀,父母官心裡想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接近王爺和王妃的機會,又可藉機討好二人,豈會放過?
當下便令人綁了蘭竹舅舅,將他獨立關押,重兵把手,為防蘭竹舅舅說出不該說的話來讓別人聽了去,父母官還貼心的讓人堵了蘭竹舅舅的嘴巴。
吩咐聽到蘭竹舅舅話的衙役們都閉緊自己的嘴巴,父母官立刻帶著討好的心來錦繡田莊見瑞雪和楚睿晟。
正巧最近瑞雪總覺得心慌慌的過得舒暢,楚母認為瑞雪可能是沾了什麼不該沾的東西,便讓瑞雪隨自己到佛堂唸經拜佛去除身上的黴氣。
若是平日瑞雪是不在乎這些的,但如今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一早起來便去了楚母的佛堂,和她唸經積德。
別說,這放鬆下來唸經,還真的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靜化一般,瑞雪原本心慌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因為瑞雪說過今天一天都會和楚母呆在一起,不是重大的事情不要去打擾她,門房得了父母官的拜帖後,便竟直去找楚睿晟了。
看了父母官的拜帖,楚睿晟讓門房將父母官給迎了進去。
“下官拜見王爺。”
“在這田莊,大多下人都管我叫姑爺。”楚睿晟開口說著,然後看著跪在下面的父母官,“你起來吧。”
“多謝王爺。”父母官多次想要拜見楚睿晟都被各種理由推了回去,要說見,這雖不是第一次見,但卻是第一次這般光明正大的,獨自面對著楚睿晟。
抬眼偷偷看去,只覺得單單的坐在那裡,楚睿晟身上也有一絲貴氣在旋轉。
穩了穩心神,父母官連忙將蘭竹舅舅欲告楚睿晟和瑞雪之事說了出來,同時將自己將蘭竹舅舅關押的事也說了出來,言行間不無邀功的意思。